她和蔣鐵在澳門認識,蔣鐵說他是大陸來的地產老板。
他們有兩個孩子,是雙胞胎,大兒子一歲的時候,發(fā)燒導致腦膜炎,搶救了一周,還是沒救回來。
孩子住院的時候,蔣鐵還泡在賭場,正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。
她那會兒傷心至極,想和蔣鐵分手,可看著小兒子,她又舍不得。
分手之后,小兒子沒有爸爸,她也沒有能力養(yǎng)育孩子。
只是沒想到,這幾年蔣鐵在外面變本加厲,和賭場的女人勾纏不清,聽說他在外面又養(yǎng)了兩個女人,還各自又生了一兒一女,可惜都沒活下來。
四五年過去,蔣鐵身上的錢揮霍一空,沒見他干什么工程,他們在外面的開銷捉襟見肘。
小兒子又忽然查出血液異常,懷疑是白血病。
外面治療費用高昂,蔣鐵說帶她回來認祖歸宗,他在家里還有產業(yè)。
他們這才踏上歸國之路。
這個女人一口就說中了蔣鐵的底細,她難道和姓蔣的老頭子也有一腿?可看起來不像。
這女人一身貴氣,顯然是和她身邊的男人是一對,哪里是這老頭子能高攀的。
她若說的是真的,那她大兒子……
蔣鐵氣得不行。
他家里的原配,結婚二十年,就給他生了個女兒。好不容易有了幾個兒子,以為能在國外開枝散葉,誰知道一個個都養(yǎng)不活。
就剩下一個小兒子,還疑似白血病,外國醫(yī)生說就算治好,也只能延緩幾年壽命。
他氣不過,加上承擔不起外面的天價診費,這才帶著孩子回來。
畢竟國內醫(yī)療便宜,技術現(xiàn)在發(fā)展起來了,不比外面差。
回來給小兒子上個戶口,還能享受政府補貼。
當初他走的時候,家里的房子都留給媳婦和女兒,現(xiàn)在到花錢的時候了,她們不能不管。
打哪兒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,莫名其妙說他借子女的壽,這不是罵人么。
“小姑娘,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,誰借壽?”
江小水指著他的脖子,老遠就能看到他脖子上黑氣翻滾:“五年前查出來白血病,知道自己時日無多,去找泰國大師求到一個佛牌?!?
“這是邪佛,你戴上佛牌后沒多久,磚窯倒塌,死亡數(shù)十人為佛牌獻祭?!?
“你放屁,我根本沒病,那是醫(yī)院誤診?!笔Y鐵聲音有點顫抖,像是被戳中心事心虛,指著江小水,“你到底什么人,是不是我那個婆娘找你來找我麻煩!”
他一激動,一個古銅色的佛牌從領口掉出來,佛牌應該是常年戴在身上,繩子都被磨得發(fā)亮。
江小水沒理他,直接看向他身后的女人:“你兒子沒病,這個病應該是蔣鐵得的,佛牌吸收你兒子的壽數(shù),把他的佛牌摘下來燒掉,你兒子就好了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蔣鐵抓著佛牌,破口大罵,“你敢聽她的?我弄死你……嗚!”
砰的一聲。
蔣鐵被傅冥淵一腳踹倒,撞得身后一排座椅一齊向后滑,連撞三道座椅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傅冥淵怒火上涌,在黑霧覆蓋男人之前,已經一腳飛過去。
黑霧絞纏成拳頭模樣,砰砰兩拳正中蔣鐵胸口。
蔣鐵捂著胸口,猶如被卡車撞了一樣,他覺得自己胸膛都要碎了,嘴里泛起一股鐵銹味。
“你們等著,你們給我等著!”
他憤怒地指著自己的情人:“還愣著干什么,報警,給我報警!”
遠處的保安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