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境線上。
真從一輛面包車上跳下來。
緊跟著下來的還有一對夫妻。
女人扶他起來,諂媚道:“大師,咱們現(xiàn)在怎么走,還有多久到家?”
真用她的手機打了個電話,不大一會兒,路的盡頭出現(xiàn)一輛三輪車。
三個人手腳并用爬上去。
真的腿斷了,粉碎性骨折,整條腿幾乎都被壓成肉泥。
這個女人親眼看著真的腿短短兩天內(nèi)好起來,從一塊肉泥,逐漸支棱起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勉強能走路了。
女人道:“大師,還有多久到您說的地方,找到你的徒弟,你可不能不管我們,這一路上,要不是我們忙前忙后找吃的,躲警察,您也跑不出來不是?”
男人不想說話,從兜里摸出半張干餅子。
女人一把搶過來:“你別吃了,你吃了又不頂用,給大師吃?!?
她咽了一口口水,給自己掰了一小塊,這才把剩下的餅子在衣服上蹭了蹭,蹭掉上面的浮灰:“大師,你吃?!?
真看著女人拿餅子在胳肢窩擦了擦,喉頭一陣惡心。
“我不……”話沒說完,騎三輪的大漢用方道,“還要六個小時,能出林子到有人家的地方。”
真忍著惡心把餅接了過來。
他需要能量,自從那場惡戰(zhàn)之后他還沒吃上東西。
修復腿也需要許多能量。
再六個小時不吃,他會死的。
他咬了一口,忍著惡心,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剛才的場景,把餅子咽下去。
三輪車顛簸了一下,餅子一下子沖到喉嚨,堵住氣管。
真使勁扣著喉嚨。
女人詫異:“大師,您這是做什么法?”
男人背對著他們坐著,根本沒理他們。
真一口氣上不來,被這個蠢女人氣死了。
他憋著一口氣,在自己胸口畫了一張順利符,符畫好的瞬間,又是一陣顛簸,真咳了一聲,干餅飛出來。
“大師,你沒事兒吧?你可不能有事兒啊,你死了我倆就白幫你了?!?
真臉色難看。
這一對夫妻是在園區(qū)黏上來的。
真當時腿斷了不能動,隱身符的效果到時間。
他露了一手玄術(shù),點石化金,這個女人見有利可圖,立刻答應帶著他一起偷渡回去。
他們是偷渡來的,他們回去要受到法律懲罰,只能想辦法原路偷渡回去。
現(xiàn)在腿好了一半,等到了鎮(zhèn)上,首先就要把這個女人甩脫。
真偷渡回來的時候,給自己用了萬事如意符,按道理不能出事。
他掐指算了算,臉色驟然變得難看。
他在東南亞除了供奉塔爾巴之外,也去祭拜過其他邪神。
而現(xiàn)在,他打算供奉和剛剛供奉的邪神,被人一鍋端了。
同一時間,東南亞的一些富商仿佛同時犯了霉運,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。
無數(shù)個風格不同,裝潢精致的佛龕里。
縮小版的怕罌雕像同時流下血淚。
下一刻,雕像炸裂。
直播間頓時像炸開了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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