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是九重天上下來的龍,一個是山頭上嗜血的狼,他們又不像云初了解這兩個人,真以為他們要拼個你死我活,沉棠覺得到不了這個地步,但是他不是那么著急回去,于是就在她走的路上走走歇歇,最終還是在回來的路上碰了面。
“那替我寫過莊主?”云初松了一口氣,肩膀上的手掌再度用力,云初這下不得不去注意看,那雙眼中只閃過一縷沉郁,剩下的便只余古井般的平靜,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——只看著她,根本沒有把任何其余的人放在眼中或是付諸注意力,也不說話,就這樣看著她與別人交談。
有點讓云初有些既視感……那種獨守空房的丈夫的既視感?但是這人又怎么會安心守房,手臂上的動作不自覺就勒緊,要一邊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拜堂夫妻的余裕,一邊又根本不想讓她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全部分走……人大抵都是復雜。
“不必,”對面的人又豈會看不出對方那不加掩蓋的占有欲望,說話更加惜字如金起來,連日常的問好話語都一并省了去,“先行一步?!?
你為何總是能接受任何人待在你的身邊。
他忽然想起模糊遙遠過去的午后,想起那張安詳的睡在他身邊的臉龐,他只是想摸一摸,捏一捏,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柔軟,卻不小心弄了午睡中的女孩,她有些迷茫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,睡醒后第一反應就是出門。
她甚至不想在自己身邊多呆一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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