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卻身后事
“陳兄!”
“陳長陳師兄??!”
桑依公主和侯樂都呆住了,他們怎么也沒想到,突破靈境,晉升內(nèi)門弟子后的陳長安,竟然還沒有“飛升”內(nèi)仙院,而是出現(xiàn)在道院之中。
一旦突破靈境,那便是踏上真正的修行路,與他們這等凡俗已有了仙凡之別。
陳長安出現(xiàn)在這,難不成
還有什么想要的嗎?
唰!
陳長安也不廢話,伸手一揮,被抹去神識的洛水珠徑直飛向桑依公主。
“拿著,這才多久未見,便與我這等生分了?”
微微搖晃杯中茶水,陳長安將兩人拘禁的表情盡收眼底,笑著打趣道:
“該不會以為我真的貪圖你這洛水珠吧?!”
中品靈器洛水珠爆發(fā)出淡藍(lán)色的光束,懸停在桑依公主身前,恐怖的水系靈力簇?fù)硐拢枪蓪αα康恼瓶馗?,再度襲來。
“我已暴露靈境修為,離開外仙院是遲早的事。”
陳長安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,這才道出原委:
“我一走,便再也無人護(hù)著你等,汪鈞雖答應(yīng)我不會為難你二人,但洛水珠畢竟是中品靈器,這外仙院之中明里暗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。”
“唯有制造當(dāng)眾奪去洛水珠的假象,才是對你二人最大的保護(hù)?!?
放下手中杯盞,陳長安起身推開房門:
“這之后,若非生死關(guān)頭,還是不要輕易動用洛水珠,畢竟這以后的路,就靠你們自己”
陳長安話音未落,便聽見身后響起抽泣聲。
在轉(zhuǎn)過身,發(fā)現(xiàn)桑依公主早已淚流滿臉,侯樂也是拱手對自己拜了又拜,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,在這一瞬間,極為清澈。
三人之間,再無隔閡。
“陳長安,這洛水珠本公主不要了?!?
桑依公主一邊擦拭著淚水,一邊又將洛水珠硬塞到陳長安的手里:
“比起本公主來,還是你更適合它。”
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沒有這洛水珠,本公主相信靠自己的努力,突破靈境也只是時間問題?!?
陳長安愣住了,握著手里的洛水珠,他沒想到桑依公主會作出如此抉擇。
那可是一尊中品靈器啊,說送就送給自己了?
“陳兄,你就收下吧!”
“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我們也明白只有自身實力才是根本,這洛水珠對桑依公主來說,也是一種束縛?!?
見陳長安依舊想推辭,侯樂也開口道:
“我與桑依公主已經(jīng)商量好了,從明日起,桑依公主便開始閉死關(guān),而我就去執(zhí)行門派任務(wù),在生死中磨礪自己,早日突破靈境,進(jìn)入內(nèi)仙院,與陳兄重聚首!”
桑依公主修有秘法,底蘊超出外仙院九成九的弟子,靜下心來閉死關(guān),參悟大道,便可尋求突破機緣。
而侯樂則需要不斷地執(zhí)行任務(wù),在生死磨礪中錘煉本心,激發(fā)潛能,直至突破靈境,化凡褪俗。
經(jīng)歷執(zhí)法堂抓捕一事,兩人顯然都已想明白,求道之心,堅不可摧。
“陳兄,若不是你,今日我必死無疑,桑依公主怕是”
一想起桑依公主險些被于堅凌辱,侯樂這位纖纖君子的眼中,便爆發(fā)出驚天的殺氣:
“你若不將這洛水珠收下,我與桑依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,心中有了雜念,就更別說突破靈境,問鼎大道了。”
見兩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陳長安也不再推遲,未入靈境,便有中品靈器在手,卻是不是一件好事。
將洛水珠收入百寶囊后,陳長安也不去煉化它,因為他突然想到,比起自己,有更適合這洛水珠之人。
“既如此,我便不再推脫?!?
手掌一翻,兩個百寶囊同時出現(xiàn)在陳長安的左右手:
“但我陳長安拿你們當(dāng)朋友,既是朋友自然不會貪圖朋友的東西,這兩個百寶囊你二人必須收下,否則這洛水珠我陳長安絕不會要?!?
百寶囊?
桑依公主接過陳長安遞過來的百寶囊,煉化后,直接打開。
她本以為百寶囊中會是一些尋常丹藥、符咒,頂多會有一些靈石,可不曾想
百寶囊打開剎那,除了一百塊靈石外,恐怖的靈力威壓沖天而起。
轟!
下品靈器:風(fēng)炎鐲。
日日佩戴可洗滌身心,淬煉根骨。
與此同時,在陳長安的眼神催促下,侯樂也煉化陳長安遞過來的百寶囊,隨即打開。
轟??!
同樣除了一百塊靈石和天蠶絲外,恐怖的靈力威壓再度沖天而起,殷紅如血的血如意沐浴著無盡紅光,懸停在侯樂身前。
下品靈器:龍膽如意!
“這”
“這萬萬不可,這”
侯樂與桑依公主面面相覷,這送出一尊靈器,不曾想,轉(zhuǎn)眼之間就回來兩尊靈器,還有兩百塊靈石
“你二人記住,這風(fēng)炎鐲和龍膽如意都是妖王擊殺姬無相等人后,被我所得?!?
“除了生死關(guān)頭,萬不可暴露!”
若是在之前,陳長安斷然不可能把風(fēng)炎鐲和龍膽如意交給他二人,畢竟一旦暴露,就很容易牽連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