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一整夜的糾結(jié)一筆帶過,凝視著孟晚溪的那張?zhí)撊醯哪?你懷著身孕而他又不知真相,我怕你會出事,就采用了翻窗這種不光彩的方式,抱歉。
她的情緒很低落,被人看到了她那樣不堪的一面,那張?zhí)撊醯男∧樎舆^一抹無助:不怪你,我該謝謝你的,如果不是你,我......
孟晚溪哽咽著,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跟一個外人描述,她是被丈夫囚禁在浴缸里差點死了的事。
太丟臉了。
她還記得當年在片場,她每次下戲后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煲電話粥。
將片場大大小小發(fā)生的事都跟那個人講一遍。
有次她講了半小時,一轉(zhuǎn)身,看到廊下站著的霍厭。
他的身后是萬千風雪,而她也早就變成了雪人。
對上他那雙沉靜的雙眼,他問道:你每天就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,還要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,值得嗎
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,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笑意,那時候的她提到傅謹修,眼睛是帶著星光的。
臭小子,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,他給我提供的情緒價值可不是區(qū)區(qū)半小時睡眠時間就能彌補的。
他淡漠問道:你就那么喜歡他
當時自己是怎么回答的
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了,我們青梅竹馬,相濡以沫,我啊,最喜歡他了!
過去的孟晚溪扎了一個回旋鏢,正中四年后她的眉心。
也許霍厭覺得很可笑吧,對她最好的男人差點讓她沒了命。
還是以那樣極為不體面,扭曲的方式死去。
孟晚溪手指攥著床單,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:你想笑就笑吧,是我活該。
霍厭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取笑之意,他靜靜立于窗口,和外面飛舞的大雪形成一幅好看的畫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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