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現(xiàn)在退讓,絕對(duì)不是害怕,而是告訴大秦,咱們大夏沒有那么好欺負(fù)。”蔡永州說道。
他這五條,看似懦弱,實(shí)則一點(diǎn)也不。
柔中帶剛。
以涼京協(xié)議為基,大秦如果出師無名,便將招致眾人的唾棄。
放棄抵抗,也是表示大夏沒有和大秦對(duì)抗的心思。
如果大秦偷襲,那注定背負(fù)罵名,將引起大夏國內(nèi)百姓的厭惡。
主動(dòng)迎接秦軍入境,也是讓陸源相信,他們沒有和大秦作對(duì)的心思,那自然也無意摻和這一戰(zhàn)。
第五條才是絕殺。
“臣以為,可以再加一條?!毙苡⒌溃骸皡f(xié)助大秦出兵,征討匈奴!”
他很清楚,這一條,是蔡永州故意遺漏的,就是想讓他說出這句話。
“依你們,都依你們?!毕牡蹟[擺手,感覺瞬間蒼老了十歲,“下去吧,各自傳達(dá)。”
夏帝的背影落寞又無助。
一眾大臣離開后,看著外面諸多大臣,“今日不上朝,都回各自的衙門,將有重大事情宣布!”
......
夏帝又來到了李安樂的研究室,開始訴苦。
“閨女,爹心里苦呀,人家都打咱們家門口來了,咱還不能反抗,這輩子,爹就沒這么屈辱過?!?
“閨女,咱們大夏的未來,可全都靠你了,能否翻身,全系你一人身上!”
“閨女......”
若是之前,李安樂,肯定同仇敵愾。
但是這一次康復(fù)后,她也想通很多事情。
有些事,并不是靠她一個(gè)人就能成的。
父親讓她在宮里,卻不給她太多的實(shí)權(quán),說來說去,還是不信任她。
所有的配方,圖紙,第一經(jīng)手人都是他。
大夏革新,要革的不是官員,而是他們的思維。
“父皇,我還要研究,就不配您聊了?!崩畎矘废铝酥鹂土睢?
夏帝有些意猶未盡,“閨女,你之前說的那個(gè)黃,黃火藥,研究的怎么樣了?”
“沒頭緒?!崩畎矘窊u搖頭。
“花了幾十萬兩,怎么還沒頭緒呢?”夏帝皺起眉頭,“國庫空虛,今年有災(zāi)害連連,這些錢銀,是好不容易省出來的。”
“要是父皇舍不得這些銀子,可以讓別人來研究,女兒可以去研究其他的項(xiàng)目。”李安樂淡淡道。
見李安樂用這種態(tài)度同自己說話,夏帝也是暗暗惱怒,但他清楚,只有李安樂研究出黃火藥,才能夠追趕大秦的腳步。
能讓大秦的武器威力,上一個(gè)臺(tái)階。
“爹不是這個(gè)意思,你別多想?!毕牡坫恍Γ熬退愕钥费什?,也要讓你吃好的。”
李安樂淡淡一笑,若是以往,必然感動(dòng),而此時(shí),只是覺得可笑,“短時(shí)間內(nèi),想要研究處黃火藥,不現(xiàn)實(shí),還不如在水力鍛造上下功夫,只有提升鍛造技術(shù),才能夠打造更多合格的火炮。
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,咱們無法貼近大秦士兵。
他們已經(jīng)全軍更換了裝備,哪怕是普通的步卒,都已經(jīng)摒棄了以往的作戰(zhàn)方式。
革新不僅僅要革新框架,更要革新思想。
若不然,得其形不得其神,也是無用?!?
夏帝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,見李安樂一直陰陽怪氣的,也是猛地一拍桌子,“你是在笑話朕不懂革新嗎?到底你是老子我是老子?別以為自己有點(diǎn)用,就不把朕放在眼里。
大夏是需要你,但也不是非你不可的!”
李安樂嚇了一跳,看著暴怒的夏帝,笑了笑,“女兒江郎才盡了,再也研究不出任何東西,父皇不如就讓女兒停下來,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,如何?”
夏帝咬牙道:“你這是威脅朕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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