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大人,您重了,這都是我們該做的?!壁w葡萄說道。
“今夜,大秦士兵會守夜,讓眾將士好好休息吧?!标憜⑸秸f著,便離開了水潭縣,現(xiàn)在他的身份,已經(jīng)不適合單獨留在這里了。
等到第二天,趙蒹葭醒來,才知道陸啟山從北涼關(guān)帶兵抵達,“為什么不叫醒我?”
“陸大人不讓!”
強忍著渾身酸痛,趙蒹葭道:“快,去把陸卿請來!”
很快,陸啟山再次入城,“微臣參見陛下?!?
“陸卿,快平身?!壁w蒹葭急忙過去攙扶。
“微臣無能,沒能第一時間請到救兵,讓陛下陷入危難,微臣該死!”陸啟山一臉慚愧的道。
“鷹眼雖然不是你請來的,卻因你而來,若非你,我們已經(jīng)輸了。”趙蒹葭將他拉了起來,大大方方的問道:“這一次圣王軍危機已解,陸源是什么意思?”
“微臣還沒問犬子,只是以勢壓迫張威帶兵援助?!标憜⑸饺鐚嵉?。
趙蒹葭點點頭,她就說陸啟山怎么可能這么快回來,原來是這么回事。
氣氛頓時有些尷尬,“那我是在這里等消息,還是.......”
“水潭縣別要了,這里已經(jīng)不適合居住了?!标憜⑸降溃骸皫纤腥?,跟微臣回涼京吧,北地已經(jīng)成為主戰(zhàn)場了,接下來還會有大戰(zhàn)爆發(fā),夾在中間,圣王軍沒有出路!”
“那我去大秦,以什么身份,投降者還是借宿者?”趙蒹葭道。
“陛下何必覺得自己寄人籬下?”陸啟山嘆聲道:“須知,大秦涼京,從根本上來說,是大乾的北涼縣吶。
陛下在自己的國家國土上,怎么能說出借宿者這種話來?”
趙蒹葭愣住了。
陸啟山又道:“縱輸,陛下也是王者,王者應(yīng)有王者風(fēng)范,又何必難為情?
這天下輸輸贏贏,誰又說得準?
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,不過是一盤棋,一場戲而已?!?
趙蒹葭備受震撼,隨即拱手道:“受教了!”
陸啟山閃到一邊,“乃人臣分內(nèi)之事也?!?
趙蒹葭不在迷茫,而是第一時間收攏隊伍和民眾。
而城外的尸體,經(jīng)過掩埋,也少了很多,趙蒹葭留下一些人跟大秦士兵一起清理戰(zhàn)場,隨后跟著陸啟山,帶著眾人朝著大秦進發(fā)。
而此時,陸源一夜未眠。
北地果真如他所想,發(fā)生了大戰(zhàn),還是百萬級別的大戰(zhàn),一度成為了主戰(zhàn)場。
之所以答應(yīng)接納王家,也是偷天換日,把自己人安排過去,事實上他做對了。
得知陸啟山去北涼關(guān)搬救兵,以性命相挾,急的陸源差點沒親自帶兵過去。
好在上半夜,鷹眼的人來報,戰(zhàn)事已定。
可陸源也從涼京移駕到了北涼關(guān),他已經(jīng)下了令,無論如何也要把陸啟山綁回來,哪怕他反對。
這小老頭,說一套做一套,也不想想自己多少歲了。
真要有個三長兩短,他老娘得哭死!
就在這時,流蘇匆匆進來,“陛下,太上皇回來了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