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慧環(huán)抱著胳膊,打量了她一眼,“不是往他們身上潑臟水的時候了,那時候想不起來姑姑和大伯他們的名聲了?”
巧慧的眼神里帶著幾分不屑與戒備,她側(cè)開身子,讓三人進來,卻并未讓路的意思,堵在門口繼續(xù)說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有親人了?不是說我們是窮親戚嗎?那個時候,你們眼里可有舅舅?你家的門臺高,我們不去奔,你們也別來認舅舅。”
巧慧的目光在那穿軍裝的男人身上停留片刻,似乎在評估他的身份與來意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氛圍。
文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尷尬地攥緊了手中的提包。
“表嫂,是我誤會了,這不過來給舅舅道歉了嗎?”
文秋不算太蠢,趕緊去找了自己的父親,秦時和顧燎原不是平頭老百姓,一查便知。
氣的文父指著自己的女兒,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。
“爸,我錯了,他們穿的很普通,我以為來亂認親戚,巴結(jié)咱們的?!?
文秋沒敢說實話,要是說了她給婆婆潑臟水,她爸能大耳瓜子抽死她。
“你啊你,就是讓你媽慣的,好的是一點不學(xué),不好的是不學(xué)就會,眼高手低,門縫里看人。”
“爸,我知道錯了,你就別批評我,趕緊幫著出個主意?!?
“能有什么主意?把建國叫上,登門道歉。晚些時候我也去?!?
文秋扭捏了一會,還是去找了劉建國,拎著兩瓶酒,帶著兒子來了。
……
門不能一直堵著。
文秋進門就道歉,“舅舅,實在對不起,您大人有大量,別和我這個小輩計較?!?
兄弟倆都沒說話。
文秋趕緊扯男人的袖子。
劉建國,“大舅二舅,我岳父把我們兩個都批評了,怪就怪文秋年輕,說話沖了點。”
顧廷文哼了一聲,“別說你媳婦了,你也不是好東西。你臉上長那倆咕嚕是好看的?媳婦對婆婆態(tài)度差,就是當兒子的不作為!”
這話一點也不假。
文秋眼圈都紅了,都帶著哭腔了,“媽,我真的錯了,我以后改?!?
顧燎原坐在沙發(fā)上,面色沉穩(wěn)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。他輕輕抬手,示意文秋坐下,聲音低沉,“罷了,過去的事就不提了。但你要記住,家人之間應(yīng)以誠相待,你婆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,你作為晚輩,理應(yīng)孝順?!?
“舅舅,我一定?!?
顧燎原指了指身邊的空位,示意劉建國坐下細談。
劉建國忐忑不安地坐下,目光不時偷瞄向一旁的郝麗芬,只見母親眼中含淚,卻也帶著一絲笑意。
稍晚一點,文父也來拜訪了,他和顧燎原秦時都不認識,卻有共同的戰(zhàn)友,相談甚歡。
顧廷文說了自己的想法,“我和二弟不能長時間待在這里,打算后天帶著我妹妹一起回去。
她比我年輕十六七歲,身體還沒有我好,我請醫(yī)生幫著醫(yī)治?!?
兒子家不住,跑哥哥家住,傳出來好說不好聽。
文秋踢了劉建國一下,劉建國站起來表態(tài),“大舅,我們會好好對我媽的?!?
顧廷文哼了一聲,“信不著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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