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雨雯氣勢洶洶地沖了進(jìn)來,抓住裴紅妝的手用力一甩。
裴紅妝猝不及防,一個趔趄,險些摔倒。
“你是誰?。磕阌胁“?,有病抓緊治?!?
夏雨雯,“我是他女朋友?!?
安安訂正,“曾經(jīng)是,我們早就分手了,不要說模棱兩可的話?!?
夏雨雯很是委屈,“顧雨辰,我哪里做錯了你要和我分手?我掙錢有錯嗎?我掙的錢是買不到東西,還是人家不收?。俊?
夏雨雯的眼眶迅速泛紅,她緊咬著下唇,雙手緊握成拳,身體微微顫抖,那真是要多委屈,有多委屈。
夏雨雯的套路,安安再熟悉不過了。
他沉默地站在一旁,眼神復(fù)雜,有煩躁,也有決絕。
“要不,我給你們騰地方?我可不受這無妄之災(zāi)?!迸峒t妝無意摻和,再次申明,“我跟他是合伙做生意,其他的什么關(guān)系也沒有?!?
“做生意?”夏雨雯看著安安,追問道:“你就是一個窮大學(xué)生,能做什么生意?是來幫人家賣貨的吧?你就以這樣的借口泡ma子的?”
安安實在想不到,這種話會從夏雨雯的嘴里說出來,果然去那種地方,人就變了,臟話脫口而出。
安安從來沒打過女人,今天破例了,揚手就給了夏雨雯一巴掌,“果然心是臟的,看什么都是臟的。沒想到你臟成這樣了,滾!”
屋內(nèi)氣氛凝固,每個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。
夏雨雯突然猛地一跺腳,“顧宇辰,你打人,好,很好,我的一片好心喂了狗!”
夏雨雯轉(zhuǎn)身沖出門外,留下一串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,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,久久不散。
裴紅妝看了一眼安安,拍了拍手說道:“老板,你眼光不咋的呀。”
安安有些煩躁,但他也得承認(rèn)裴紅妝說的對,現(xiàn)成的例子就擺在這里。
兩個人忙活了一個星期,新設(shè)計的禮品有五款上架,有兩款年后上架。
果然不出預(yù)料,新品賣的很紅火,每日的銷售額可觀。
裴紅妝也是北方人,還是特別北的地方,一來一回得十天之久,于是這個假期選擇留下。
安安是要回家去的,長子長孫不回去的話,家人會失望的。
除了大姐沒有回來,其他三個孩子都回來了。
“哥,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?”
寧寧和天天一放假就回來了。
巧慧說道:“你以為你哥和你們一樣?。克_了一家店,自己的生意當(dāng)然要上心了?!?
寧寧很羨慕,不過她沒有什么經(jīng)商頭腦,就不要想了。
“哥,你如今是小老板了,我討個紅包?!睂帉幭蚋绺缟焓郑稽c也沒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。
安安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十張百元的,“拿去吧,你們兩個的。”
天天探過去一個腦袋,“我也有啊?!?
“我不偏心?!?
天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“還是給我姐吧,我不要錢?!?
寧寧抽出兩張,“這就夠了,我不貪心?!?
我不貪心……這句話別人也說過。
安安怎么也沒想到,臘月二十九這天,夏雨雯居然找到家里來了。
是寧寧開的門。
不認(rèn)識。
“你找誰?”
“請問這是顧宇辰的家嗎?”
寧寧點點頭,“是啊,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