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的腦海里馬上想到了人選,除了張梅花還能有誰?
巧慧本來就帶了四人份的,她都熱了,她和英姿少,給秦時的碗里還冒了一個尖。
“英姿,買的東西我都帶來了,有時間你歸歸類,弄的好看點(diǎn),別亂糟糟的。”
“嗯,嫂子?!?
“我吃了飯就回去了,明天我們再來。”
秦時看了看巧慧,句句都是說英姿,可沒有一句話是為他留的。
連英姿都感受到了這種緊張,狼吞虎咽吃完,趕緊走。
巧慧系著圍裙把碗刷了,秦時從背后圈住了她,“媳婦兒?!?
巧慧用肘拐了拐他,“我在刷碗,不要打擾我。”
“沒打擾?!鼻貢r呼出的熱氣噴在巧慧的臉頰上,熱熱的,癢癢的,“別刷了,你男人又沒斷手?jǐn)嗄_,別太慣著他。”
“我男人?”
“當(dāng)然,你想否認(rèn)?孩子都三個了,是誰的?”
“這么說你表面上有媳婦,在這邊還雇了個幫你做飯的?”
“沒有。”秦時連連否認(rèn),“我有媳婦,我以我的人格擔(dān)保,我絕對做不出欲拒還迎的舉動來。第一次吳連長媳婦進(jìn)來搶的訓(xùn)練服,來還衣服就是他小姨子,我沒讓她進(jìn)屋,我還批評了吳連長。
今天這是第三次,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什么,咱結(jié)婚八九年了,我是什么人,你應(yīng)該知道?!?
張梅花說的那些話,巧慧當(dāng)然生氣了,那也是對著張梅花的。正如秦時所說,他什么人自己知道,肉是香,免不了招蒼蠅,你能不打蒼蠅去打肉嗎?
“好了,去上班了,我一會就走,你別把那些喜被弄歪了?!?
秦時走后,巧慧整理好了灶臺,也提著包走了。
……
溫書墨雖然警告了自己的父母,但母親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了,也備不住會暗戳戳的來。
劉湘下班之后,溫書墨總會遠(yuǎn)遠(yuǎn)地跟著,把她送到住的地方再走。
一次兩次還好,過了幾次劉湘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劉湘等他走近,問道:“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干什么?”
單論行為確實(shí)有些鬼鬼祟祟。
“我怕路上有壞人?!?
“沒必要,大白天能有什么壞人?你也要注意影響,你有未婚妻?!?
要說壞人,溫書墨也像,穿著白襯衣,穿著拖鞋,嘴里叼著煙。
他怎么那么愛抽煙?
溫書墨被劉湘說得一愣,隨即苦笑,他低頭看了看自己,白襯衣略顯凌亂,拖鞋啪嗒啪嗒地響,手中的煙還沒燃盡,煙霧繚繞中,他的眼神有些迷離。
他緩緩將煙蒂按滅在路旁的墻體上,火星一閃而逝,像是他心中那份不為人知的情感,短暫而熾烈。
“我……只是擔(dān)心你?!?
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,緩緩落入劉湘的心湖,悄然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劉湘眉頭輕輕蹙起,溫書墨的話她聽進(jìn)去了,給她帶來一絲莫名的煩躁。
劉湘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,與他拉開些許距離,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,“溫書墨,不要讓我很為難。而且,抽煙對身體不好,你未婚妻若是看到你這樣,也會擔(dān)心的?!?
說完,她輕輕側(cè)頭,避開了他投來的復(fù)雜目光,轉(zhuǎn)身快步走向前方的小巷,只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和漸漸消散在空氣中的淡淡煙草味。
劉湘很明白,如果說以前還有可能,現(xiàn)在幾乎沒有了。
兩個人一個天一個地,就像兩條直線,曾經(jīng)在某一個點(diǎn)相交過,以后越走越遠(yuǎn),隔著十萬八千里了。
回到姑姑家,劉湘就挽起袖子,開始做飯。
餃子店沒有賣完的餃子,大概有二斤左右,巧慧讓劉湘帶回來了。
三個大人兩個孩子吃肯定不夠。
“小湘,還有土豆絲,你炒個土豆絲,餾饅頭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