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他對邱穎就沒有多喜歡,更多的是合適,更多的是年齡到了,一個個地催婚,他受不了才不得不做出的妥協(xié)。
邱穎靜靜地看著溫書墨,“我這兩年是暖的冰塊?我胡攪蠻纏了嗎?你究竟把我當(dāng)成了什么?”
溫書墨放下東西,又抽了一支煙,從劉湘離開他的那天起,他就對香煙形成了依賴。
“想聽實話嗎?”
“當(dāng)然?!?
“我不愛你,但我感激你對我母親的照顧,如果分手了,我愿意補償你。”
這是要攤牌了嗎?裝都不裝一下?
邱穎的眼眶瞬間泛紅,她咬緊牙關(guān)不讓淚水落下,聲音卻已經(jīng)開始顫抖了,“補償?你所謂的補償,就是對我這兩年感情的輕蔑嗎?溫書墨,你看著我,告訴我,你曾經(jīng)有沒有在某一刻,是真心想和我共度余生的?”
“實話是最傷人的,我想過和你結(jié)婚,其他的我沒想過?!?
溫書墨默默垂首,煙霧繚繞間,那張臉顯得格外模糊而冷漠。
邱穎自己都笑了,“不愛一個人,卻想著和她結(jié)婚,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好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溫書墨把煙蒂扔在地上,用腳狠狠地踩滅,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,“邱穎,非要把遮羞布撕開嗎?”
“你,什么意思?”
溫書墨走到邱穎面前,滿滿地壓迫感,“史冬來是你表哥,史冬來以劉湘的名義給我寫過分手信……還要說下去嗎?”
邱穎后退了一步,“你說什么劉湘,我聽不懂,史冬來是我表哥沒錯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,我怎么知道他干什么了?”
“你已經(jīng)不打自招了,這些東西你帶走吧,我們就這樣算了,以后誰也別招惹誰?!?
溫書墨手插著褲兜,背影越來越模糊,直至消失不見。
邱穎背靠在墻上,許久許久才緩過神來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了,斷片了。
媽媽把買的東西別拆包來看,嘖嘖夸贊,“溫家是有錢,什么東西都是最好的?!?
邱穎沒接話,沒心情。
“你怎么一點表示也沒有啊?是沒看上?”
邱穎說道:“看著好你拿你房間去吧,我想歇歇,今天走累了?!?
“你歇你的,我不說話?!?
邱穎正在半睡半醒之間,她媽喊她了,“小穎,你表哥來了。”
邱穎被史冬來連累了,不然,她還有可能嫁給溫書墨,現(xiàn)在不可能了。
見還是要見的。
史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,“溫書墨太不是東西了,把我揍了一頓不說,還向單位檢舉,我公款私用在外面養(yǎng)了一個女人……”
外面的女人是小飯店的服務(wù)員,有幾分姿色,被史冬來一眼相中,一個死纏爛打,一個欲拒還迎。
空手套不著白狼,尤其是這種貪財?shù)呐耍范瑏砭屯ㄟ^當(dāng)會計的便利,利用做假賬從出納手里先后套取了三筆錢,共計一千一百多塊。
溫書墨的手伸的真長,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套取了公款,還準(zhǔn)確無誤地向廠長舉報的呢?
如今東窗事發(fā),史冬來不僅要還錢,還要被開除,他真是恨死溫書墨了。
“表哥,你冒充劉湘給溫書墨寫分手信,他也知道了,知道這是什么嗎?這是奪妻之恨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