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秀蘭趕緊給巧慧盛上一碗。
“媽,等吃飯的時候一起吃吧?!?
“就是給你和孩子買的,我放了紅棗補血的?!?
巧慧不明白了,“我能吃能睡,身體很健康,為什么給我買呢?”
韓秀蘭嗔道:“你自己沒感覺出來嗎?人都瘦了。”
巧慧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真沒覺得,還好吧?”
“又黑又瘦,還沒覺得呢?!睏钣⒓t補刀。
巧慧上樓照了照鏡子,是有一點瘦,有一點黑。
有一點瘦可以理解,剛和溫書墨合作的那一個月,哪哪都要親力親為。
但黑了是怎么回事?好煩啊。
吃飯的時候,巧慧就把哥哥和嫂子的事說了,集思廣益嘛,長輩吃的鹽,比她吃的米還要多。
幾個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好久沒說話。
自古以來都是寧拆十座廟,不拆一門婚,所以呢,沒有人敢說話。
“我哥已經(jīng)決定要離婚了,責任不在我們,有什么話就盡管說。
我不太懂法,不能想當然,要真是離婚了,大寶小寶能判給我哥嗎?”
“我?guī)椭蚵牬蚵牥??!鳖櫫窃f道。
說起來很丟臉,有一部分干部在勝利之后,以包辦婚姻、夫妻沒有感情為由離婚了,有的真是包辦婚姻沒有感情,有的卻是嫌棄糟糠之妻。
隔了一天,巧慧又在店里看見姚素梅了。
巧慧真佩服她了,和她哥有矛盾,不想著怎么解決,不想著去找她哥,卻三番兩次來找她,真是頭疼醫(yī)腳,張冠李戴。
巧慧交代了鄭彩云,慢條斯理的檢查了賬單,輕聲問:“她來了多久了?”
“還沒開門就在外面拍門,得有一個多小時了。”
“鬧沒鬧?”
“那倒沒有,就是像個門神一樣,也不說話就坐在那里,一進門就能看見她……她是神經(jīng)病嗎?”
“不是,很精明的一個人?!?
巧慧忙完自己的事,才走到姚素梅面前,“我不是說過不讓你來嗎?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,你是覺得我不會動真格的嗎?”
姚素梅辯白道:“我沒鬧事,我就是找你談談,你哥和你媽都聽你的,我就一句話,我不想離婚?!?
巧慧坐在她的對面,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,“我沒覺出來你不想離婚,你偏心,把我哥壓榨成掙錢的機器,為了維護你娘家,可以空口白牙誣陷我哥;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可以耍手段把我哥和孩子趕出去。
我哥就算了,大寶小寶都是你生的,是你的仇人嗎?”
姚素梅,“不是有你嗎?他倆也沒吃苦,有你家那么大的房子,料定也不會住在大街上。”
巧慧輕蔑地笑道:“對對對,因為有我這么個姑姑,你就可以不管你的兩個孩子死活,你說的對,他們除了沒有媽,有爸爸有奶奶,有姑姑就夠了。
之前我什么都不管,你們愛離就離,反正又不和我過日子?,F(xiàn)在我不這么想了,我支持我哥哥離婚,這就是我的態(tài)度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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