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的是秦時家的小墊窩寧寧。
巧慧和蘇妍都跑出來了,陳香菊趿拉著三厘米高跟,差點瘸腳。
外面的情況是這樣的:一個小男孩推了最小的寧寧一下,身體失去平衡摔了。
幾個哥哥姐姐就圍著那個男孩講理。
連囡囡都支棱起來了,在高她一頭的小男孩面前一點不輸。
男孩不逞多讓,還推推搡搡的。
巧慧把自家的幾個孩子擋在了身后,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紅霞是最大的,她講的最清楚。
“我們老實站在外面的,也沒堵在一起,還讓出來了路,這個人……他走過來就推了寧寧,撞在了欄桿上。
這要是欄桿不結(jié)實,磕了碰了摔了,他賠的起嗎?”
小男孩十歲左右,咬著牙齒說道:“摔了活該,摔死更好?!?
巧慧聞臉色大變,年齡不大,說話怎么這么毒?
“來來來,你給我說清楚,寧寧這么大點孩子,她是做了什么壞事嗎?活該,摔死更好都能張口就來,這是哪家的好兒子?”
陳香菊附耳說道:“丁向紅家的兒子,叫海濤。”
就算是丁向紅兒子,兩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嗎?至于說話辦事這么惡毒?
巧慧不想多說什么話了,她只說最有效的最直接的。
“陳主任,跟我一起去見孩子家長吧?!?
陳香菊把衣服穿整齊,把鞋提上,“行,走吧?!?
此時走廊里圍著孩子也有大人,就聽見有人說道:“大人和孩子一般見識,不會被人笑話小心眼沒格局?”
這個女人巧慧認(rèn)識,以前和丁向紅走的可近了,用以前的話說就是親信。
巧慧理解她的感受,因為和丁向紅走的近,總能喝到點肉湯,丁向紅這一走,涮鍋水都沒有了。
巧慧笑的極其諷刺,“嫂子,現(xiàn)在正在展現(xiàn)你有格局的時候,那就把你兒子貢獻出來,讓這個說‘摔了活該,摔死更好’的練練手。”
巧慧把前因后果都講了,以防有人斷章取義,真相信她以大人的身份欺負(fù)一個孩子,還是親媽不在身邊沒人護著的孩子。
罪魁禍?zhǔn)紫茸孕袔胄“撞藙”尽?
女人翻了個白眼,只剩眼白了,“我就說了一句話,又不是我家孩子,怎么還沖著我來了?”
陳香菊也沒客氣,她現(xiàn)在是婦女主任,口才和作風(fēng)直接上升了一個層次,“閉嘴吧,說話分場合,你不能在人家吃飯的時候說拉屎,大過年的說死,三十多年真是白活了?!?
巧慧沒心思拜年了,她讓蘇妍把孩子帶回去,她今天非要找丁向紅男人說個清楚,問個明白,是誰給他兒子灌輸了仇恨的思想?
丁向紅的男人姓裴,是二營副營長,不在家,一大早就去部隊了。
丁向紅有一子兩女,丁向紅回鄉(xiāng)下,帶走了兩個閨女,可能考慮到兒子跟著爸爸比較有前程,兒子就留在部隊了。
陳香菊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,有幾次遇見這個孩子,還見他翻白眼了,當(dāng)時以為孩子眼睛有毛病。
曬在欄桿上的衣服,莫名其妙多了些土、鞋印,不會是這個小子干的吧?
她可是搶了丁向紅的主任之位,辦丁向紅貪沒錢財?shù)氖滤墒侵苯訁⑴c了。
這么一想,這小子確實欠教育,巧慧一家隔的遠(yuǎn),她可是隔的近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兩個孩子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
通報過后,兩個女人在外面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