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總是辛苦的,主要是他們帶著一個孩子,孩子沒有自我約束能力,待的不舒服了就愛耍脾氣。
別說不到周歲的孩子了,就是大人坐車的過程也很累。
路上走了兩天一夜,確實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。
在縣城下了火車,三爺爺?shù)膶O子開著隊上的拖拉機來接他們了。
秦小蘭一看見親人就哭了,秦落說道:“別哭了,到家再哭,大娘天天受那個罪,沒了還是種解脫?!?
秦小蘭見過她媽的慘狀,認同秦落說的話,但這是親媽,心疼是難免的。
剛到家門口,就有人遞上孝服了,囡囡有孝帽,她不喜歡戴這個,一巴掌拍掉了。
那人有些慍怒,“這孩子,大人也不管管嗎?沒家教?!?
葉巧慧看著這個人的面相,和張玉英有幾分相像,應(yīng)該是姐妹,這是氣急了咬人嗎?
還沒等葉巧慧說話,抱著囡囡的劉大梅就說話了,“你家大人管的也不咋的啊,管好了和小孩子一般見識?你是沒有孩子,還是你孩子沒從小的時候過???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?”
你用大人的眼光去約束孩子,有病吧。
那個女人白眼翻了翻,還是把孝帽撿起來又重新幫囡囡帶上。
囡囡也是個小霸王。
秦時本身就疼閨女,他和囡囡相處的時間少,重話都不舍得說一句。
葉巧慧因為錯失了囡囡的上一世,總覺得對囡囡有愧疚,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大錯誤,不是囡囡長歪了,葉巧慧也不太會去管。
當(dāng)姥姥的就不用說了,隔輩親好像是本能。
所以一個不認識的女人,兩次給她戴這個丑帽子,囡囡就發(fā)火了,伸手抓下帽子,再次扔在了地上。
葉巧慧也沒強迫囡囡,就進了屋。
一具大紅棺木停在房間正中央。
葉巧慧穿了孝服,燒了紙錢,上了三柱香。
有人小聲說道:“怎么不哭啊?”
葉巧慧沒理她,甚至沒正眼看她一眼,想也知道是挑事的人。
秦小蘭可就哭的悲天怮地了,再怎么說也是親媽,人已經(jīng)沒了,所有的不好也隨著這個人消亡了,只記得她的好。
有人過來拉她,“你這丫頭,真疼你媽,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回來一次?別人不是你媽生的,狼心狗肺咱不說啥,你可是你媽親閨女?!?
葉巧慧冷笑,又陰陽上了。
現(xiàn)在是陰歷六月,最熱的天氣還沒來,不過熱的也夠嗆,也不知道是葉巧慧多心了還是怎么的,總能聞到一股臭味。
她還是抬腿走了出去。
秦牧站在房門的一邊,問道:“大嫂,我哥沒來嗎?”
葉巧慧不想和他說話,真那么做了又有點此地?zé)o銀三百兩。
“他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了,趕不回來,我來也是一樣。”
放在以前,秦牧對自己的魅力挺有自信的,認為葉巧慧心里是有他的,恨也是因為愛而不得。
可他現(xiàn)在不這么想了,是不敢這么想了。
“我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,費用怎么攤的問題?!?
“你想怎么攤?”
想也知道秦牧不會憋什么好屁,葉巧慧還是問了出來。
“咱兩家還有小蘭,三家平攤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