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川帶著宋玉蘭回到大院時已經(jīng)12點都過了。
“那個公安就是故意的?!?
“還有那個宋安寧,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這么算了。”
“夠了?!?
周秉川打斷了宋玉蘭在耳邊的嘮叨聲。
宋玉蘭被他這突然的一吼也是嚇到了,臉上浮起可憐的神情:“秉川,你是讓我閉嘴嗎?”
見她眼角掛著淚。
周秉川才慌忙收起臉上的戾氣,“沒有,我剛才的意思是簡單的算賬肯定不夠!要算我們就要算個徹底?!?
“秉川,你說得對!”
只是周秉川剛剛說完,話鋒又是一轉(zhuǎn),“不過,玉蘭,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去惹那宋安寧?!?
“秉川,你不會心疼那個胖婆娘吧。”
聽周秉川又說不去找宋安寧算賬,宋玉蘭臉色立馬便掛了下來。
周秉川忙是擺手,“怎么可能,我心里怎么可能還有那個瘋婆娘,我的意思是,我們馬上就要辦婚禮,等到時候我把學校領(lǐng)導(dǎo)都請來給你長臉。”
“宋安寧結(jié)婚那天都是被你媽綁著送去紀淮那的,以她的性子到時候肯定還會鬧,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止是她了,紀淮也跟著丟人!”
宋玉蘭又想到昨天紀淮幫著宋安寧。
這一聽,覺得周秉川這讓紀淮兩口子都丟人的法子很不錯。
當即就點頭,撒起嬌來:“秉川,我有點餓了?!?
“我中午從食堂帶回來了一碗紅燒肉!回去熱給你吃?!?
聽到有肉吃,宋玉蘭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,“秉川你真好?!?
......
這一夜。
宋安寧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實。
腦子里面一直不斷閃過上輩子的事情。
還有......
周秉川在她閉眼時候說的那句話,就像是夢魘一樣,折磨了她一個晚上。
翌日一早,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眼睛上,宋安寧睜開眼看著屋子里面的一切,“原來都是夢啊?!?
這時身邊已經(jīng)不見紀淮的身影。
起床走到客廳,桌上放著兩個饅頭,一個搪瓷盆還有一小碟咸菜和一顆白水蛋。
隱約間宋安寧還能聽到不遠處炮兵學院上操的聲音,“一、二、一......”
聲音格外地響亮。
宋安寧眼里有活,可看著這一塵不染的屋子實在是找不到活干。
哪里像周秉川,回家別說洗衣服了,就是洗澡都不愿意,這大夏天一身味道不說,到晚上宋安寧只要不給他把襪子洗出來,那整個屋子都會充斥著一股酸臭味。
現(xiàn)在想想,上輩子自己到底看上周秉川什么了。
好在現(xiàn)在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宋玉蘭做了,想想心里就美滋滋的。
看著桌上的鋁飯盒,她記得炮兵學院雖然有食堂,但是家里有媳婦的,一般都會回家吃或者媳婦會送飯去。
離大院不遠的地方有個供銷社,不大,東西也比鎮(zhèn)上貴一些,一周也就一天供應(yīng)肉。
算著時間,今天剛好供銷社有肉。
宋安寧從屋子里拿了個籃子就往供銷社走去。
只是去的路上正好撞見臉色慘白的宋玉蘭捂著肚子從公廁里面出來。
“妹妹,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?這是吃了什么好吃的,拉得臉都白了?!?
宋玉蘭老遠就看到宋安寧過來,想著改道走的,沒想到還是被這肥婆給看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