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之后,原本臉色有些發(fā)白的趙光義恢復(fù)了正常。
他輕聲說道:“小鈺,辛苦你了,我沒事了?!?
聞,小鈺也收功,然后扶著趙光義坐好。
她環(huán)顧了四周一眼,只見趙光義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小瓷瓶,然后伸手凌空一抓,那小瓷瓶便被她攝拿到了手中。
趙光義對小鈺的功法倒是不意外,而是笑道:“我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你的功力到底到了何種境界?!?
“別說話!”小鈺喝斥了一聲,然后擰開了小瓷瓶,接著從中倒出了一粒丹藥,放在鼻尖處聞了聞。
“這是護心丸,‘醫(yī)神谷’谷主特別煉制的,正是靠著這護心丸,我的心痛才得以緩解?!壁w光義說道。
“吃幾粒?”小鈺問道。
“三粒!”趙光義答道。
小鈺倒出三粒護心丸,替趙光義服下,然后從邊上端來了一杯溫水,讓他吞服。
“這么多年了,你的傷一直未好?”見趙光義服下護心丸后,神色差不多恢復(fù)如常,小鈺不由輕聲問道。
“好不了了,當(dāng)年我心脈受損,活了這么多年已經(jīng)是奇跡了。你看我大哥,唉,他同樣心脈受損,可是沒有堅持住,英年早逝。天下間謠四起,說我謀害了大哥,篡奪了皇位,可是事實如何呢?”趙光義嘆道,“尤其是我那兩個侄兒,德昭和德芳,兩人早逝,更是成了某些人攻訐朝政的借口??墒沁@其中的事情,他們又怎么知道?或許他們知道也是裝糊涂?!?
“別激動了,當(dāng)年你和大哥到底為何而受傷?而且都是心脈受創(chuàng),傷你們的人到底是誰?”小鈺見趙光義神情激動,不由安慰道。
她知道其中的一些內(nèi)幕,因此也知道趙光義心中的壓力。當(dāng)年他大哥趙匡胤突然駕崩,然后即位的不是趙匡胤的兒子,而是他的弟弟,這才外人看來,弒兄篡位的嫌疑自然很大??墒撬溃?dāng)年趙匡胤剛剛打下江山,建立大宋,杯酒釋軍權(quán)之后,也算是稍稍穩(wěn)固了江山。
只是,朝廷中內(nèi)憂外患還是不少,外有契丹虎視眈眈,還有西邊夏州之地的李繼遷時常侵擾。內(nèi)部自然也有不少的前朝殘余勢力,總之一切還不算太平。
當(dāng)年趙匡胤并非突然駕崩,而是他早已重傷在身。之前他一生戎馬,經(jīng)歷戰(zhàn)事無數(shù)。自己的功力也不簡單,可是最后還是受了重傷,而且是傷及心脈。最后也是勉強保住了數(shù)年的性命,最后駕崩前將皇位傳給了趙光義。
趙匡胤自然是想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,只是當(dāng)時他的兒子不足以扛起整個大宋,而自己的弟弟趙光義,差不多就是和自己一路廝殺過來,由他繼承大統(tǒng)倒是可以繼續(xù)讓大宋江山綿延下去。
最后,趙匡胤選擇了趙光義,一切為了趙氏子孫考慮。
當(dāng)趙光義登基之后,自然也是重封兩位侄兒,可是他們兩人沒過幾年便相繼暴斃。這其中的一些事,小鈺也不大清楚,要不是她知道趙光義的為人,恐怕也會像外界猜測的那般,是趙光義容不得兩個侄兒,想要斬草除根。
而且她也相信,趙光義的兩個侄兒肯定也不是暴斃那么簡單,其中恐怕還是有些內(nèi)幕的,只是她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,趙光義也不曾和她說起。
“那個人??!”或許想起了往事,趙光義臉上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,最后搖頭嘆道,“說真的,到現(xiàn)在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。從大哥那個時候起,便一直在尋找此人的身份,到現(xiàn)在,還是一無所獲?!?
“這么神秘?”小鈺有些驚訝,現(xiàn)在趙光義可是大宋的皇帝,手下能人異士無數(shù),即使這樣也難以查清一個人的底細,這不得不讓她心中震驚了。
“是啊,正是太神秘,我心底才惶恐不安。這些年來,我一直睡得不安穩(wěn),幸好這些年大宋江山漸漸穩(wěn)固,他們或許隱藏在暗中,不敢貿(mào)然行事吧。不過,他們要是真的行動,那這天下恐怕又得動蕩了?!壁w光義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,顯然這件事他很重視。
“你也別想那么多,或許他們見事不可為,已經(jīng)放棄了也說不定,而且,你說的那人現(xiàn)在還在不在世都是難說。”小鈺勸慰道。
“你說誰死都是可能的,唯獨那個人,就算我們都死了,他應(yīng)該還活著,他沒有那么容易死的。你可記得當(dāng)年的《三皇經(jīng)》?”趙光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