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憐兒將當時被追殺的情形和自己的母親說了一遍,當幽夫人聽到虛無欲的時候,打斷了她的話,有些驚訝地問道:“真的是‘太玄宗’的弟子?”
“娘,絕對錯不了,不管是那‘太玄三震音’還是‘太玄玄功’,女兒絕對不會認錯,而且那小子的功力恐怕是絕頂中品,就算是少林的空明和龍虎山的德木兩人聯(lián)手也不是他的對手?!庇膽z兒說道。
“少林的‘空’字輩和龍虎山的‘德’字輩高手并不多,這兩人的功力勉強能夠算是踏足絕頂中品,這么說來這小子果然不簡單?!庇姆蛉它c了點頭道。她倒不是擔心虛無欲怎么樣,而是忌憚他身后的‘太玄宗’。這次虛無欲和方家攪在一起,多半是和‘太玄宗’達成了某種協(xié)議。這對于‘幽家’來說,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。
“你繼續(xù)說!”幽夫人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打斷了幽憐兒的話,繼續(xù)說道。
于是幽憐兒將下面的一些事再細細說了一遍。
“什么???!你施展了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?”當聽到自己女兒借助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讓黃逍突破‘天魔功’第四重之后,幽夫人臉色大變,再次猛地站起了身。
“娘,你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,如果不施展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,那小子怎么可能能夠突破呢?當時情況也是危機,只有他突破之后,再加上女兒稍稍領(lǐng)悟的‘第五音’才有機會沖出去?!庇膽z兒不清楚自己母親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,就算是剛才自己提到虛無欲,提到‘太玄宗’她也沒有這樣的激動。
幽夫人沒有馬上回答幽憐兒的話,而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。
幽憐兒被自己的母親盯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避開了她的目光嗔道:“娘,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?干嘛這么看著女兒,難道女兒臉上有花不成?”
幽夫人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心中卻是暗嘆了一聲:“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會這樣。是我大意了,忘了告誡這丫頭。只是‘天魔功’失傳這么多年,誰能想到現(xiàn)在就出世了呢?而這丫頭竟然~~~”
幽夫人心中很是復(fù)雜,這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是自己‘幽家’的鎮(zhèn)門功法,自然有著神奇的奇效,就是讓自己‘幽家’修煉之人幾乎不會走火入魔。尋常的家族子弟就算得到一些傳授也是足夠受用不盡,而幽憐兒作為這代的嫡傳大小姐,自然被全部傳授。如果說,單單靠這功法來清心寧神,自然沒有什么不妥。這么多年以來,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的用途基本上也是如此。
但是幽憐兒現(xiàn)在卻是用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來配合‘天魔功’的修煉,這就不同了。當年‘天魔門’門主借助自己先祖的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來修煉‘天魔功’,那可都是夫妻。只有夫妻才能夠做到心靈相通,真氣調(diào)和,才能化去‘天魔功’的魔性,讓門主免除心魔襲擾,從而避免走火入魔。
因此,這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歷來對‘天魔功’有著特殊的情愫,一旦女子施展,隨著兩人心靈相通,那么相互之間都會對對方產(chǎn)生好感,甚至情愫。這是雙方相互的,只是因為‘天魔功’更為霸道,在這方面也是霸道無比,這樣一來,往往女子表現(xiàn)出的傾向更加明顯一點。
這也是張浦和李繼遷說起,他發(fā)現(xiàn)幽憐兒似乎有些不大對勁,有的時候在發(fā)呆,或者是走神傻笑。正是因為幽憐兒的心底有了黃逍的影子,一旦閑下來,不經(jīng)意就會想起這個人,因此有的時候便會走神。這都是施展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后,潛移默化的作用,讓幽憐兒不知不覺對黃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如果說,沒有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,或許幽憐兒會因為黃逍身懷《天魔典》而大加重視,但是卻也無法印入她的心底。畢竟黃逍也只能算是眾多年輕才俊中的一個,還未曾讓幽憐兒心動的地步。
可是因為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,這一切都是變了,或許幽憐兒自己也不曾察覺到,只是這種變化一旦開始,那么只會慢慢加深,而不會減弱。當然,現(xiàn)在也不沒有像張浦說的那么夸張,說幽憐兒有了自己喜歡的人,只是一種好印象,好感罷了。
“不能讓憐兒再見到那小子了,畢竟只是一次,希望這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影響不大,這樣或許還能讓憐兒忘掉這一切?!庇姆蛉诵闹邢氲?,“或許,慕容家的事得抓緊答應(yīng),讓憐兒嫁過去也好吧,免得橫生枝節(jié),陷入太深,那~~~”
幽夫人不想幽憐兒因為‘玉女清心經(jīng)’而陷入情網(wǎng)之中,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再讓自己女兒嫁到慕容家,那就是硬生生拆散一對,這對自己的女兒傷害更大。現(xiàn)在雖然也是強行將自己的女兒嫁入慕容家,但是至少她還沒有喜歡的人,就算心中不愿,那也比到時候心死的好。
這樣的事,自己‘幽家’的先輩也不是沒有發(fā)生過,為了‘幽家’而放棄了自己心愛的人,最后郁郁而終。作為一個母親,幽夫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快樂和幸福,只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,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,誰讓幽憐兒是‘幽家’的人呢?
“娘!”幽憐兒又是喊了一聲,她有些不滿了,剛才自己母親已經(jīng)回過神了,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,又是有些失神了。
“沒什么!”幽夫人搖了搖頭道。
“沒什么事才怪呢!”幽憐兒心中暗道,不過她也知道恐怕是一些事,自己母親不想說,也不想讓自己知道,那么她倒也不想多問。
“那女兒繼續(xù)說?”幽憐兒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