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的帳子內(nèi),宋書硯看著宋南姝那雙含淚的眸子,心疼的呼吸都略顯的急促了起來。
他輕輕吻上宋南姝的眼睛:“別怕!我永遠(yuǎn)都不會離開你!當(dāng)初……你要從安遠(yuǎn)侯手中拿到定魂丹來找我做交易的時候,答應(yīng)過我要和我生兒育女的!既然生兒育女了,那就要對孩子負(fù)責(zé)!既然與你成親,我自然也要對你負(fù)責(zé)!我永遠(yuǎn)……永遠(yuǎn)都不會你開你和孩子!”
宋書硯的心情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,宋南姝說她怕他離開他。
這一次,不是以姐姐對弟弟的身份。
是妻子對丈夫的身份,這讓宋書硯心潮怎么能不澎湃。
宋書硯溫聲說著吻又落在宋南姝的鼻頭,側(cè)臉和唇角,他手指摩挲著宋南姝的唇瓣,又無比珍視吻上她的唇。
察覺到宋南姝淚水的咸味,宋書硯能理解宋南姝心里因?yàn)檫@個夢的恐懼,吻也從淺嘗輒止,到不能自已地深吻。
他想盡全力驅(qū)散宋南姝心中的不安,讓宋南姝明白……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分毫。
“我這條命,是阿姐的……”宋書硯與宋南姝額頭相抵,語聲溫和又虔誠,“只要阿姐不想我死,我就絕不會讓自己出任何事!只要阿姐永遠(yuǎn)疼我,我就永遠(yuǎn)為阿姐活著?!?
“阿硯,我希望你永遠(yuǎn)活著!健康的……沒有痛苦的活著!”宋南姝望著宋書硯的眼,“一切結(jié)束之后,盡快解毒好不好?”
宋南姝總覺得剛才那個夢不好。
盡管知道宋夫人殺宋書硯是假的。
可宋南姝總難免會想到宋書硯身上的毒,這個毒一直在宋書硯身上,她總覺得這個夢是某種暗示。
“好!權(quán)力更迭的事情塵埃落定,我就立刻解毒!”宋書硯笑著和宋南姝鼻頭蹭了蹭,“現(xiàn)在身上的毒不解,我總不敢和你要孩子,怕對你身體有傷害,也怕對孩子不好!我其實(shí)也很著急?!?
宋書硯攥著宋南姝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:“陛下剛走,朝中還算穩(wěn)得住,陛下知道我二十便會毒發(fā),準(zhǔn)我休沐,明日我們便去溫泉莊子上?!?
宋南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但并未因?yàn)樗螘庍@些話而寬心,濕漉漉的眼眸里全都是擔(dān)憂。
“謝時容把藥箱都留下了,沒事的。”宋書硯低聲安撫,“若是你實(shí)在不放心,可以叫個大夫跟著,若是真有萬一,我戴上面具就是了?!?
宋書硯毒發(fā)的時候那么難受,再戴上面具,呼吸恐怕都要不暢了。
宋南姝搖了搖頭:“時容公子不在,我陪著你!就是這次時容公子走得太著急,否則時容公子可以教我怎么施針,我也可以在你難受的時候幫你一二?!?
“你若是對這個感興趣,等謝時容回來我讓他教你。”宋書硯低聲說。
“對了?!彼文湘鲱^看向?qū)⑺龘г趹阎械乃螘?,“之前你說薛阿瑤的事,我已經(jīng)讓朱長貴把薛阿瑤叫回來了,要是……要是你不介意薛阿瑤知道你就是阿硯,我覺得可以把阿瑤帶上,薛阿瑤深得薛神醫(yī)的真?zhèn)?,有她在我放心一些!?
宋南姝的意思,是把薛阿瑤帶上以防萬一。
當(dāng)然,如果宋書硯可以挺過去,不用薛阿瑤幫忙,那自然更好。
“好!那就帶上薛阿瑤,不過不一定能用上。”宋書硯輕撫著宋南姝背后的烏發(fā),“不過若是你能安心入睡的話,我覺得也是值得辛苦薛阿瑤一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