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姝聞打開木盒,只見里面躺著一根帝王綠的并蒂蓮發(fā)簪。
她將發(fā)簪了取了出來,發(fā)簪雖然和宋南姝首飾鋪子里的那些老師傅沒法比,但已經(jīng)算很精致了。
尤其是并蒂蓮下方還刻著她和宋書硯的名字,光是這巧思都讓人宋南姝覺得心頭發(fā)暖。
“原本是一塊極好的帝王綠料子,謝時容說雕出一套首飾綽綽有余,可送給阿姐的東西我不想假他人之手,到最后只能雕出這么一根玉簪?!?
宋書硯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,明明以前不論是作畫還是寫字,對他來說都并非難事……
可唯一這雕工,他似乎是有些自視甚高了,掉壞了那么好的料子。
宋南姝拿著玉簪卻愛不釋手,她遞給宋書硯:“幫我試試?!?
宋書硯應(yīng)聲拿過簪子起身走至宋南姝身后,小心將簪子插入宋南姝墨發(fā)之中。
宋南姝撫了撫發(fā)髻,轉(zhuǎn)頭仰望宋書硯問:“怎么樣?好看嗎?”
“好看。”宋書硯答得沒有絲毫遲疑。
可他視線落在宋南姝的臉上,并未看向那根發(fā)簪。
在他心里,他的阿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。
不論是再好看的發(fā)簪,再名貴的頭面,再璀璨的明珠,戴在他阿姐的頭上,都會被襯得黯淡無光,讓人只能看到他的阿姐。
宋書硯視線落在宋南姝唇角,動作極為珍重清淺地落下一吻,又一次認真道:“我的阿姐,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太陽,什么東西在太陽旁邊,都會被襯得耀眼,就像我雕的這根簪子,因為在阿姐的頭發(fā)上,所以……也變得好看?!?
宋南姝被宋書硯說得耳根發(fā)燙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你吃好了嗎?吃好了我讓迎夏命人將熱水送到后面去,你好沐浴松泛松泛?!?
“阿姐幫我擦背嗎?”宋書硯問。
“好……”宋南姝應(yīng)下。
小別勝新婚。
那夜宋南姝如同繃著的一條線,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強睡下。
宋書硯太久未見宋南姝,思念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昨夜便孟浪了些,著實有些不知收斂。
晨起宋書硯還要入宮,今日皇帝便要對朝臣宣布閉關(guān)之事,宋書硯得在皇帝身邊。
他起身穿好衣裳,聽到帳內(nèi)的宋南姝手從錦被里探了出來,卻遲遲沒有動靜。
宋書硯知道宋南姝是聽到他穿衣服悉悉索索的的聲音,想掙扎著起來,卻因疲憊力不從心。
他系上腰帶,抬腳走到床榻前,將半幅床帳撩起,隨手掛在纏枝銅鉤上,在床榻邊緣坐下,握住宋南姝纖細若無骨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,又將宋南姝的胳膊放回錦被中。
“阿硯,你要走了嗎?”宋南姝眼睛都睜不開,聲音里帶著濃重的疲憊和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