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盛相思立馬坐了起來,“大哥你說,什么事?”“是白冉……她明天治療?!痹舅闹委熓且恢芤淮?,他回來后,已經(jīng)陪她去過一次。但是,根據(jù)她恢復的情況,醫(yī)生把治療改成了一周兩次。因為傅寒川之前離開了江城一周,手上堆積的工作太多,實在是抽不出額外的時間來。“大哥能拜托的人,只有你了。相思,辛苦你……”“大哥你真是……”盛相思笑著打斷他,“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?明天我陪冉冉去看醫(yī)生,一定把人給你照顧的好好的?!薄爸x謝,有你陪著,我就放心了?!薄按蟾缭僖??!闭f笑著掛了電話。傅寒江摟著盛相思重新躺下,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。“白冉什么情況?她看著不是挺正常的?不像腦子有問題啊?!薄八緛砭驼#皇恰行┦虑橥浟硕?。”“失憶?這么炫酷?”盛相思嗔笑著,捶了他一拳,“胡說八道什么?她可是我們未來大嫂,說話注意點?!薄芭叮瑢?。我錯了……”…第二天是工作日,白冉白天要上班,治療是在晚上。早上,她就、收到了盛相思的信息,知道今晚她會陪她去診所。六點一到,白冉打卡從公司出來,盛相思已經(jīng)在門口等著了?!叭饺?,上車?!薄皝砹?!”上了車,盛相思才問道,“診所“是在……”白冉報了一串“那里啊。”盛相思聽后,怔了怔?!霸趺戳??”白冉略疑惑,相思好像挺吃驚?!皼]事?!笔⑾嗨夹πΓ瑳]有解釋,吩咐司機,“開車吧?!薄昂玫?。”車子開出,去往診所。到了地方,盛相思和白冉手挽手,進了診所大門。白冉在前臺和護士打了個招呼,“我和沈醫(yī)生有預約,約的七點鐘。”“好的。”護士查看了下記錄,“白冉女士,請跟我過來?!薄昂谩!卑兹剿砷_盛相思,“我進去了?!薄班拧!笔⑾嗨夹χc頭,“我在外面等著。”心理治療是不許進去陪伴的,她知道。等白冉走后,盛相思轉(zhuǎn)去等候區(qū),慕云已經(jīng)在那兒坐著了。“相思?”有人叫她。盛相思抬眸一看,并不吃驚,微笑著點頭,“沈醫(yī)生?!痹诎兹礁嬖V她之前,她也曾在沈毅的診所治療過,還是虞歡喜給她介紹的?!昂镁貌灰姟!鄙蛞愦蛄恐澳阌卸螘r間沒來了,你今天來是……又不舒服了?”“不是不是?!敝浪`會了,盛相思慌忙搖頭,指了指治療室的方向?!拔沂桥阄遗笥褋淼?。”“哦?!鄙蛞忝髁?,“白冉是你朋友?”“是?!鄙蛞泓c點頭,繼續(xù)問她的情況,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盛相思想了下,陳述道,“遇到情況還是會有應激反應,但是,對身邊的人,不會?!狈駝t,傅寒江和她那么親密,她早就不知道發(fā)作多少次了?!澳谴_實很不錯?!鄙蛞阈Φ?,“心理問題,本身就是這樣,一般來說根治幾乎不可能,你這樣已經(jīng)算是很好了。恭喜你?!薄爸x謝?!薄拔疫€有治療……”沈毅指了指治療室,“你的朋友還在等我?!薄吧蜥t(yī)生!”盛相思卻還有顧慮,略皺了眉,“我的情況,我沒告訴過任何人……”“我明白?!彼婚_了頭,沈毅就猜到了,“你放心,保護患者隱私,是基本的職業(yè)操守?!笔⑾嗨妓闪丝跉?,“謝謝?!薄澳俏疫^去了?!薄昂??!币粋€小時后,白冉從治療室出來。很虛弱的樣子,沈毅甚至扶著她的胳膊?!叭饺剑俊笔⑾嗨伎觳缴锨?,扶住她,再一看,白冉的臉色很不好,巴掌大的臉,沒什么血色,還出了不少冷汗?!斑@是……?”盛相思皺眉,看向沈毅。有她在,沈毅便松了手,給了她一個眼神,“這是治療后正常應激反應。”“嗯……”盛相思點點頭,她是了解的,因為,她也曾經(jīng)接受過治療?!八乃?,需要改一下,我去開處方。”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盛相思點點頭,看向身后跟上來的慕云?!澳皆??”“知道?!蹦皆泼Φ溃搬t(yī)生,我跟你去拿藥?!薄昂谩!蹦昧怂?,盛相思送白冉回獅子灣。白冉的精神很不好,靠在她身上,說話的力氣都沒有?;氐姜{子灣,盛相思和看護一起,把白冉送回房里,讓她躺下休息,看護在一旁陪著。出了房門,她立即給傅寒川打了個電話。“相思?”“大哥……”盛相思揉著眉心,嘆息著,“冉冉有些虛弱,現(xiàn)在房里躺著……”把白冉的情況,交代了一遍?!拔抑懒??!备岛犕?,“今晚多虧你了,我這邊忙完,盡快趕過去?!薄澳堑饶愕搅耍以僮?。”雖然有看護在,但看護只能照顧,萬一有什么情況,拿不了主意?!昂?,辛苦你了。”掛了電話,盛相思下到樓下,家里傭人過來招呼她。“盛小姐,您過來吃點東西吧?”“好?!笔⑾嗨紱]推辭,轉(zhuǎn)去了餐廳,坐下吃東西,期間給傅寒江發(fā)了信息。我在獅子灣,不太放心白冉,等大哥來了,我再走。那一會兒,我去接你。盛相思彎彎唇,回復他。那我等你。結(jié)果,傅寒江比傅寒川來的還要早些,盛相思剛吃完飯,端著杯茉莉紅茶在喝?!拔铱柿??!备岛皖^,湊到她的水杯邊,“喝一口?!薄皠e……”盛相思拍開他的臉,“是茶,你在喝藥呢,不能喝茶,渴了喝水?!薄澳悄憬o我拿,喂我?!薄爸懒??!笔⑾嗨挤畔卤尤サ顾?,傅寒江也不松手,自后攬著她的腰身,兩個人像是貼在一起的兩把勺子,就這么一起走。“喏?!笔⑾嗨嫉沽吮?,遞到他嘴邊,“喝吧?!薄班??!备岛耘f抱著她,由她喂著喝。盛相思失笑,問他,“甜嗎?”“甜。不信,你嘗嘗?”傅寒江抽走了杯子,摟著她的腰身,低頭吻了上來。門口,匆匆趕來的傅寒川:……不是只有妹妹在么?怎么蠢弟弟也在?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