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一松,也沒管姚樂怡,大跨步走了。
“寒江,等等我!”姚樂怡捂住被盛相思扯亂的頭發(fā),匆忙跟在了他身后。
盛相思呆怔在原地,幾秒鐘過后,抬起手,用力敲了敲額頭。
糟糕!
意氣用事了!
她這是干什么?怎么就把實話說出來了?
這種事,你知我知,一旦撕破臉……她和傅寒江這場戲,還怎么唱下去?
…
那天之后,接連兩天,傅寒江都沒再聯(lián)系盛相思,每天都會往舞團送的花籃也沒了。
由不得盛相思不去想,該不會……他們就這么完蛋了吧?
對他,她沒有半點不舍,可是,她沒得挑……她是他唯一的工具人!
該怎么辦?
他不來找她,只好她主動了。
盛相思真是后悔死了,有些氣實在不必爭的。她那天著實是被惡心著了,沒忍住。
糾結(jié)了半天,點開微信,給傅寒江發(fā)了條信息。
你在忙嗎?
毫無意外,他沒有回復(fù)。
今晚,她的演出是第一場,結(jié)束的早。
從舞團出來,才八點鐘不到。
看看手機,上面干干凈凈的,傅寒江依舊沒回復(fù)她。
“呼……”
長舒口氣,盛相思拿起手,撥通了他的號碼。
鈴聲響了很久,久到盛相思覺得,他是不會接了。
“喂?”
結(jié)果,通了。
男人懶洋洋,夾著不耐煩的腔調(diào),“什么事?”
“傅寒江?!笔⑾嗨济蛄嗣虼?,“你忙嗎?我……想見你一面?!?
“想見我?”男人嗤嗤笑了,“有事么?有事就電話里說吧?!?
盛相思怔然,她哪里有什么事?
再不敢得罪他,耐著性子哄他,“我們見一面吧,有些話電話里說不清楚?!?
那邊,男人靜默了數(shù)息。
“再說吧,我這會兒在外面?!?
“那我等你?”盛相思想了想,“你晚上回銀灘嗎?我去銀灘等你?”
那端,又是一陣長久的靜默。
“隨你。”
男人說的含糊,“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?!?
說完,掛了。
盛相思握著手機,胸口憋著氣,怎么辦?忍著吧。想要達到目的,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收了手機,趕去了銀灘。
沒想到的是,盛相思嘗試著輸入了自己的指紋,竟然解開了門禁——傅寒江沒有消除她的指紋記錄?
大概是忙忘了吧。
門開了,盛相思索性進去了。
…
凌晨一點,傅寒江回到了銀灘。
盛相思靠在沙發(fā)上,一聽到玄關(guān)處的動靜,立即起身,小碎步跑了過去。
一看眼前的男人,溫溫淡淡的開口,“你回來了?”
傅寒江踢開鞋子,一腳踏進客廳,對著她溫靜期待的眼神,心上一動。
但面上依舊無波,眸色冷沉沉的,“來干什么?不是嫌我惡心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