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能聽見議論聲。“哎,跟著傅二爺那人誰???”
“是姚樂怡么?”
“不像,姚樂怡沒她高?!?
“不許人穿高跟鞋嗎?”
盛相思聽了,暗暗發(fā)笑。
她知道姚樂怡和傅寒江感情好,但是,把她認(rèn)成姚樂怡,未免夸張。
她們倆從身材到樣貌,可是絲毫沒有相似之處。
“喂?”
身前的男人,突然停下來,握著手機(jī)接電話。
“東昌那件事……是這樣的……”
聽起來,似乎是生意上的事。盛相思聽不懂,也沒興趣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站著不動。
傅寒江突然加快了步伐,盛相思忙要跟上。
卻不料,他轉(zhuǎn)身看著她,不悅的道,“我要處理點(diǎn)事,別總跟著我!”
說完,大步走開了。
盛相思怔怔的站在原地,心如止水,毫無波瀾。
他拋下她是常理,只是,接下來,她該干嘛去?
手放在胃部,揉了揉。有點(diǎn)餓了,今天一整天,她只啃了兩塊面包。
正好,吃點(diǎn)東西。
盛相思來到了自助食物區(qū),拿了盤子,取東西吃。
這可都是好吃的啊,這么好吃的東西,她四年沒吃過了……
“樂怡!”
突然,肩上被人輕輕拍了拍。
盛相思微怔,轉(zhuǎn)過身。
“咦?”
拍她的,是個年輕女孩。
盛相思對她,還是有印象的。
當(dāng)年除了她之外,追著傅寒江最兇的就是這位了,姓田,叫田欣。
田氏千金。
那時(shí)候,大家都說,如果沒有盛相思,那么,田欣是最有可能嫁給傅寒江的。
是以,盛相思和田欣,那是死敵。
“你不是樂怡,你……”
既然盛相思能認(rèn)出田欣,田欣在仔細(xì)觀察后,也認(rèn)出了她,只是,不太確定。
“你是,盛相思?”
田欣不是自己一個人,她身邊還跟著幾個小姐妹。
一聽‘盛相思’三個字,都很吃驚。
齊齊看向她。
“誰?盛相思?”
“她回來了?”
“嘿?!庇薪忝眯Φ溃岸嘈迈r吶,今天這宴會,就是傅老太太給她辦的,接風(fēng)宴呢!你居然不知道?”
“我是不知道啊,我是聽說有宴會就來了。天哪!盛相思竟然回來了!”
眾姐妹一臉嫌棄。
“我要是知道,就不來了!給她接風(fēng),晦氣死了!”
“完了完了!盛相思竟然回來了!江城以后不得安寧了!”
對她們的話,盛相思左耳朵進(jìn),右耳朵出,繼續(xù)取東西吃,機(jī)會難得,她得把握。
舉著夾子,伸向了一盤布朗尼,夾住了。
稍遲一秒,另一只夾子也伸了過來。
抬頭一看,是田欣。
“呀?!?
田欣誠惶誠恐,慌忙松開手,“你夾吧,你夾吧,讓給你,我不是很想吃?!?
哼。
盛相思極輕的冷笑,說的好像,真是她讓給她一樣!
真是清明前的碧螺春——好一杯綠茶。田欣還是和以前一樣,一點(diǎn)沒變。
要是以前,她一定會揪住不放,大鬧一場。
現(xiàn)在么……
“謝謝?!?
盛相思淺淺一笑,夾起塊布朗尼放到盤子,端著走了。
身后,嘰嘰喳喳。
“怎么回事?她居然沒跟你吵?”
“她和以前,不一樣了啊!”
“哼?!碧镄览湫Γ安灰粯??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?裝腔作勢!”
她盯著盛相思身上那件禮裙,勾了勾唇,“哼,等著吧,有好戲看!”
話音未落,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了姚樂怡。
她一襲米杏色露肩禮裙,裙擺一直拖到腳面,挽著傅寒江的胳膊,笑意盈盈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