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森不是突擊組的,但他憤怒的從車旁邊沖了出去,他想去抓個活口。
詹森在經(jīng)過高揚身邊時,高揚飛起一腳,踹到了詹森后,大聲道:“沒你的事兒,別添亂!上車,我們走!”
高揚看著突擊組的弗萊,艾琳,還有李金方跑到了敵人的人堆里,他們在快速開了很多槍之后,終于拖著兩個人向后跑來,然后開著迫擊炮車的崔勃把車開了過去。
和格羅廖夫在后車斗里的拉斐爾跳了下來,開上了機(jī)槍車,而高揚卻是爬到了后車斗里。
一切搞定之后,高揚喘了口氣,在對講機(jī)里道:“撤!不追了,先往城外走!”
詹森上了高揚的車,怔怔的道:“頭兒,其實,我們能救試管的對嗎?”
高揚搖了搖頭,沉聲道:“不可能救他了,他已經(jīng)接觸了太大量的沙琳,就算我們用別的東西堵住彈孔,再把試管帶出來給他注射解毒劑,也救不了他了,沒用的,沒用的……”
詹森就跟傻了一樣,高揚則是一直在輕輕的搖頭,這時從耳機(jī)里聽到他們兩個對話的安迪何厲聲道:“我是醫(yī)生!我清楚一切,試管沒救了,當(dāng)他堵住彈孔的時候就注定了他的死!你們所有人!所有人都聽好了,我們必須感激試管給我們的生存機(jī)會,但是!誰也不該有布魯斯或許得救,或許我們帶他走就沒事的想法,這種想法很愚蠢!”
高揚知道安迪何的擔(dān)心,布魯斯死了,而且是在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死的,除了無力感,自責(zé)和內(nèi)疚的情緒也不可避免會出現(xiàn),這沒關(guān)系,但如果有人生出了一些并不正確的想法,從而加重自己的自責(zé)和內(nèi)疚感,那就不好了。
沒人說話回應(yīng)安迪何。沉默了片刻后,高揚沉聲道:“兔子,蝙蝠怎么樣?!?
“還暈著呢?!?
開動的汽車快速朝著城外開去,速度提到了極限。但是在高揚他們走出了大約三公里后,高揚聽到了火箭彈劃破夜空發(fā)出的特有呼嘯聲。
只是讓高揚以外的是,他沒聽到爆炸聲。
就在這時,格羅廖夫在對講機(jī)里大吼道:“快走,他們發(fā)射沙琳火箭彈了!”
聽著格羅廖夫惶急的叫喊聲。高揚回頭看了一眼,怔怔的道:“這可是叛軍控制的地盤,他們?yōu)槭裁磿约捍蚰??!?
剛剛說完,高揚就自自語的道:“我明白了,叛軍朝著自己發(fā)射化學(xué)武器,在國際上博取同情,然后讓那位醫(yī)生總統(tǒng)下臺,這是個必然能引起轟動的事件,用華夏話來說,這就是苦肉計。所以他們發(fā)射火箭彈不光是打算干掉我們,他們還要干掉自己很多人。”
托米沉聲道:“如果我們跑的慢些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籠罩在沙琳氣之中了?!?
格羅廖夫冷冷的道:“是的,他們只是沒想到我們能這么快沖出來而已。”
高揚嘆了口氣,道:“敵人是一定要讓殺我們滅口的,我敢保證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這么做,好吧,我們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?!?
二十分鐘后,車隊開出了城區(qū),來到了大馬士革東邊的沙漠上停了下來。
所有人都下車了。每個人都是沉默不語。
露西卡還在車上的時候就醒了,她沒有放聲痛哭,也沒有鬧,只是靠著車窗默默的流淚。下了車之后,她只是坐在地上,把頭埋進(jìn)膝蓋里,一動不動。
高揚沉聲道:“把俘虜帶下來?!?
兩個腿上中槍的俘虜被托米從車上扔了下去,崔勃和艾琳站到了俘虜?shù)纳砬?,高揚沉聲道:“問他們。他們是什么組織的,那個大胡子首領(lǐng)是誰。”
艾琳說了幾句后,兩個人只是高喊口號,對著艾琳怒目而視。
高揚拔出了手槍,對著一個人的腳開了一槍,在慘叫過后,看著俘虜還是沒開口的意思,他把槍口往上移了一些,又開了一槍。
高揚也不說話,就是一槍接一槍的打,這時安迪何把布魯斯放在車上的大急救包拿了出來,翻了翻之后,找出了一把預(yù)充式注射器,然后沉聲道:“試管準(zhǔn)備的解毒劑,阿托平,我們?nèi)渴说姆?。?
安迪何掰開了一個注射器,走在了高揚身前,默不作聲的把注射器扎進(jìn)了高揚的脖子里。
注射了解毒劑,高揚沉聲道:“再問?!?
一條腿挨了六槍的俘虜飛快的把他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,他大喊道:“我們是艾斯艾斯的人,我們的首領(lǐng)叫巴達(dá)迪……”
艾琳和崔勃問了沒多久,艾琳就站了起來,對著高揚道:“兩個小兵而已,問不出什么來?!?
高揚抬手打死了兩個俘虜,走了兩步,在沙地上坐了下來。
坐在了沙地上,看著安迪何給別人注射了解毒劑的時候,高揚沉聲道:“我們得回去,把布魯斯帶走,我要帶他回家,我們必須帶他回家?!?
高揚低下了頭,在沙子上寫寫畫畫的同時道:“那些沙琳火箭彈是我們送來的,就讓我們再帶走,不管叛軍是要用那些火箭彈打自己博取同情,還是用來對付政府軍,都不行,我不能讓他們得逞,接布魯斯回家的時候,我們得順便把那些火箭彈帶走。”
露西卡抽噎著道:“布魯斯死了,他死了!人死了就是死了,不要,不要,不要再為一具尸體,不要為尸體再搭上其他人的生命了,布魯斯不愿意這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