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把她從馬車上抱下來了?
怎么不直接叫她?
溫姒疑惑的揉了揉眼,躺在溫暖的被窩里小小的賴了一會會兒床后,這才趕緊利索的從床上爬起來。
一個人迅速穿好衣物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保證不會冷到后,又奢侈的從空間里取了點靈水出來,給自己直接凈了把臉。
至于洗完臉的靈水,她全澆給了空間里的藥材地。
折騰了一番,感覺整個人都精神百倍后,她才抬腳出了營帳。
“逐月?”
溫姒喚了一聲。
就在營帳外守著的逐月一下子出現(xiàn)在她身旁,“無憂,我在。”
“天這么冷,你怎么還在外面守著?反正這里是黑旗軍的營地,不用怕有什么危險?!?
在京城的時候,逐月就是一守一整夜,從來就沒見她睡過覺,但每天逐月都說她有睡。
先前在京城也就罷了,滄州這里這么冷,尤其是晚上,那可是能把人直接凍死的程度。
溫姒怕逐月又一整夜一整夜的守,便叮囑她:“你困了或者冷了就去我的營帳里休息休息,不要逞強,知道了嗎?”
逐月似乎笑了一下,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微彎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溫姒見她似乎是聽了進去,這才問起另一人,“對了,攝政王殿下去哪兒了?”
“攝政王殿下去知府府衙了,有人想求見你,因為當時還早,攝政王殿下說不用叫你,等你醒了再決定去不去見?!?
有人求見她?
誰?
溫姒疑惑問了逐月。
“對方叫范醉?!?
范醉要見她做什么?
若是關于范家的事想說,該是直接找攝政王殿下才對。
找她干嘛?
溫姒想了想,到底還是決定去見一下。
隨后她便帶著北辰淵一早給她留的早飯,兩個饅頭一個餅,簡簡單單的一頓。
但吃得很飽。
而且餅還是肉餡的。
如今情況特殊,溫姒完全沒有任何挑剔,給她準備什么,她就吃什么。
要是什么都沒有也沒事,她自己空間里有。
不過空間里的那些吃的,是留著以防萬一的。
現(xiàn)在倒是還沒到萬一的地步。
在馬車上一路吃,等逐月把車趕到府衙門口時,她手中都還剩大半個饅頭。
溫姒:“……”
饅頭和餅是挺簡單,但問題就是太管飽了。
平日里胃口就不大的溫姒這會兒實在吃不下了,秉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,她默默的把剩下的大半個饅頭給放進空間。
沒事,以后再吃。
下了馬車后,溫姒便抬腳進了府衙。
她剛到地下密室,還沒來得及跟北辰淵說什么,就忽然聽見一旁的密室中傳出驚喜之聲——
“姐姐?是你來了嗎姐姐?!”
姐姐?
溫姒一愣,這聲音她倒是聽出來了,是范醉的聲音。
可他這“姐姐”是叫誰呢?
溫姒有些茫然的看向北辰淵,就看到了北辰淵那張俊美的臉上同樣是微微一愣,但隨即恍然,像是終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,而后就露出了一臉復雜的表情。
“無憂,別看了,他就是在叫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