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煙快要抽完米彩才回了我的信息:“你說得不對,我喜歡的是:海拉爾多雪的冬天,傳來三套車的歌唱,伊敏河旁溫柔的夏夜,手風(fēng)琴聲在飄蕩……這句!”
我并意外米彩給我的答案,兩者不同的喜好是因為迥異的經(jīng)歷造成的,所以我喜歡歌詞中的生活,她卻迷戀歌詞里的景色,但這又何妨,至少我們都在這首歌里有所收獲。
掐滅掉手中的煙,我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,就這么在一棵樹的旁邊躺了下來,卻不認為自己在撒酒瘋,而是真的有些疲倦了,倦了也好,至少睡去了,就聽不到那些傷口崩裂的巨響了。
我的意識有些模糊,可是電話的鈴聲卻再次喚醒了我,我在掙扎中接通了電話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“喂”了好幾聲。
“昭陽,你喝酒了是嗎?”
面對米彩的質(zhì)問,我抵賴,道:“哪有?!?
“那你把剛剛的那首歌再完整的給我唱一遍?!?
在酒精的持續(xù)刺激下,我的意識已經(jīng)模糊,甚至連歌詞都記不得了,哪里還能完整的唱出來,便不耐煩的說道:“好歌不唱第二遍?!?
卻不想這樣無厘頭的回答讓米彩更加的懷疑,問道: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在上海。”我繼續(xù)酒醉后的亂扯。
米彩好似聽到了街上的嘈雜聲,語氣頓時變得嚴厲:“你想不想好了,喝了這么多酒還在大街上晃蕩著,趕緊告訴我,你在哪里!”
我終于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米彩,隨即掛掉了電話,但僅存的意識告訴我,待會兒來的一定是cc,因為米彩還在上海,她會讓cc來搞定我這個醉漢!
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昏睡中的我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,卻懶得動,她又捏我的鼻子,揪我的耳朵。
我“啪”一下打掉了她的手,不耐煩的說道:“別鬧cc!”
“你就這么想cc嗎?喝了酒都念著她的名字!”
“你個傻缺,你自己不就是cc嗎?”我說著用手捂住額頭,隨后翻了個身,依舊不想動。
忽然人中傳來一陣疼痛感,我驀地睜開了眼,看到的卻是米彩那張生著氣的臉……
“昭陽,你剛剛罵誰傻缺?”
她的到來讓我歡喜,便沖著她傻笑,也不說話……
“這就是你喝了酒后的德行吧!”
“對啊、對啊,帶相機了么,趕緊拍下來?!?
米彩哭笑不得的對我說道:“拍了做什么,用來辟邪嗎?”
我的反應(yīng)嚴重遲緩,也不知道回什么,便又沖著米彩一陣傻笑。
“不知道說你什么了!趕緊起來吧,我送你回去?!泵撞收f著將手遞給了我。
握住她溫暖又柔軟的手我的心中一陣悸動,這突如其來的悸動竟然讓我克服了生理上的暈眩又清醒了一些,于是她那美麗的容顏也在我的視線中越來越清晰,越來越真實,原來這真的不是夢,她的確是米彩,而不是我認為會來的cc。
將我從地上拉起了后,米彩又很細心的幫我撣掉了身上的灰土,這個舉動好似滋潤了我快干涸的生命,我的心中陣陣感動,因為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一個女人這么體貼的對我了!
不知道是酒精的驅(qū)使,還是原始的本能,我就這么將米彩緊緊的擁在了懷里,緊到讓自己難以喘息……
“昭陽,你松開……松開我。”米彩劇烈的掙扎著。
我卻越抱越緊,貪婪的享受著她的體溫和她的呼吸……
劇烈的疼痛感忽然從我的腳部傳來,我不堪疼痛,終于松開了懷里的米彩,隨之低落,原來她是這么排斥我的擁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