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東點了點頭,“可以?!薄爸灰贿`背警察條例,只要不違規(guī)違紀,我可以回答你?!痹S華熙認真的問,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?!薄叭绻銢]跟宋辭結(jié)婚,也不認識宋辭?!薄叭绻悻F(xiàn)在還是單身的狀態(tài),如果我不是華西集團的總裁,你會愛上我嗎?”李東想了想,給出答案道: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,面對許總這樣的優(yōu)秀女人,頑石也會動心。”許華熙忽然展顏一笑,剎那芳華,“有你這句話,值了!”“今天這一趟,我總算沒有白跑?!薄袄顤|,既然如此,我也不想為難你?!薄拔腋切┐笕宋锏亩髟?,我自己解決。”“我只求你一件事,好好做你的警察,別摻和我們?nèi)A西集團的事?!薄疤熘萦心敲炊嗖还降氖拢愣伎梢匀ス??!薄拔抑幌M銊e盯著我們?nèi)A西集團不放,可以么?”李東反問,“我參不參與這件事,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嗎?”許華熙認真點頭,“很重要!”“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欣賞一個男人,不想親手毀了這份美好?!薄叭绻皇巧矸菟?,我真想不計代價的追求你,把你從宋辭的手里搶過來!”“只可惜,你李東對我避如蛇蝎,除了飛蛾撲火,我恐怕討不到任何好處?!薄白瞿愕呐耍疫@輩子是沒有機會了,但我不想成為你的敵人,更不想站在你的對立面!”“我不想與你作對,更不想跟你生死相向?!薄皠e逼我,好么?”李東語氣認真,仿佛要徹底認識許華熙一般,“感謝許總的欣賞。”“我也看得出來,你應(yīng)該是有難之隱,也并不想走上這條不歸路。”“如果你要是信任我,有什么顧慮可以跟我說,我來幫你解決?!薄拔覀冸m然做不成夫妻,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?!薄拔艺f過,只要你愿意改過自新,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?!薄白屛?guī)湍阋话?,好么?”許華熙皺眉,“為什么你一定要趟這個渾水?”“這里面的水很深,也很臟?!薄拔矣X得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,你值得更好的前途,沒必要攪進這潭渾水里,更沒必要弄臟自己?!崩顤|認真道:“可我是警察!”“這是我選擇的道路,除了一往直前,我沒有其他退路!”許華熙笑了笑,“也是,如果你真是那種輕易改弦更張,磨滅信仰的男人,也就不值得我欣賞了?!崩顤|趁機反問道:“那調(diào)查組想要查證的情況,確有其事嗎?”許華熙半真半假到:“我不清楚你問的是什么,華西集團這些年發(fā)展壯大,得罪了不少人?!薄耙灿泻芏嘈∪耍刻焓裁词露疾桓?,專門向相關(guān)部門寫材料舉報我們。”“這些人有的是受人指使,有的是利益相關(guān)方。”“他們想的不是為了替民申冤,而是想著推倒華西集團,然后從中漁利?!崩顤|又問,“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?”許華熙反問,“我說是假的,李警官信嗎?”李東點頭,“只要你說,我就信!”許華熙目光透著迷離,仿佛要將李東的樣貌刻進骨子里,“這個世界上,為什么會有你這種男人?”“真可惜啊,沒有在對的時候遇見你。”“如果剛畢業(yè)那年我能遇到你,或許我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了!”李東還在爭取,“現(xiàn)在也來得及!”似乎也知道了李東的答案,也知道自己很難更改李東的選擇,許華熙不再多說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擾李警官了?!薄安贿^在離開之前,我還有一句話想說?!薄袄罹?,你所相信的正義,并不一定那么光鮮亮麗?!薄澳闼匆姷男皭?,也并不一定就那么卑鄙齷齪?!薄胺彩露加袃擅?,什么是對,什么是錯?”“你相信的正義,真是正義嗎?”“你唾棄的邪惡,真是邪惡嗎?”見李東陷入沉思,許華熙飽含深意的又說了一句,“飛鳥盡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。”“現(xiàn)在那些人需要你李東這把快劍來鏟除毒瘤,他們可以保你平安無事?!薄叭绻麑碛幸惶欤A西集團倒臺了,利益被分割完畢,你李東還有存在的必要嗎?”“華西集團是可以動的,還有那些不能動的呢?”“他們不讓你動,你會乖乖聽話嗎?”“我相信你不會!”“除惡務(wù)盡,華西集團在,你李東才能平安無事?!薄叭A西集團倒臺,就是你李東被清算的時候!”“別覺著宋辭能保得住,我知道宋辭來頭不小?!薄暗A西集團背后這棵大樹,高山仰止,參聳入云!”“你所看見的,只是冰山一角,以我許華熙的份量,甚至連坐上桌面當(dāng)籌碼的資格都沒有!”“真要是掀開這個天空一角,你能承受得住雷霆天威嗎?”“我只說到這里,相信你是聰明人,應(yīng)該能明白我的意思!”“李警官,我祝你前程似錦?!薄跋乱淮卧僖娒娴臅r候,我們可就是敵人了,可千萬不要對我留手!”說完這話,許華熙轉(zhuǎn)身就走。高跟皮靴跟水泥地面,敲擊出陣陣火花。行經(jīng)于兆龍的身邊,許華熙腳步微頓。于兆龍抖開風(fēng)衣,親自給許華熙披上。許華熙瀟灑轉(zhuǎn)頭,看向李東,英氣十足的絕美面容下,先是浮現(xiàn)一抹溫柔笑意。隨即,這抹笑意就像是被黑暗和邪惡所一點點蠶食殆盡!最后,許華熙宛若變了一個人,變成了這個黑色帝國的女王和主宰!甚至讓一些意志力不堅定的男人,有種匍匐在她腳下,親吻鞋面的沖動!下一刻,許華熙幡然轉(zhuǎn)身,仿佛今天沒有來過一般。帶著一眾小弟,潮水一般退去!李東站在原地,看著許華熙的背影一陣若有所思。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許華熙這個女人神秘到了極點,也復(fù)雜到了極點。李東原本以為,天州的這潭渾水,華西集團就是癥結(jié)所在,許華熙就是罪魁禍首。只要鏟除了華西集團,只要打掉了許華熙,就可以還天州一片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!但也不知道為什么,剛才的這番對話。讓李東隱約覺著,頭頂?shù)奶炜?,就像是積壓著一道道厚實的云層。一層一層,越來越看不真切!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