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只要堅持,他必會同意?!睏髁制鹕淼溃骸叭f武帝雄才偉略,布局深遠,不會計較一時得失的,況且,你還有地龍六甲在身,假以時日,頭疼的不是他,而是景帝?!?
“好?!比我颤c頭。
不多時,他帶著愛妃,楓林二人,只簡單收拾了一下,便上了三皇子的馬車。
而在他意料之中的是,龍首也被招入京,此番同行。
只不過,她就自己去,身邊竟沒有帶一名高手。
這女子剛剛委婉抗旨,而皇上一招她,她便去了,此舉動不但頭鐵,這膽子還很大呢。
眾人與留手之人告別后,便乘坐馬車趕往京都。
臨行前,任也與老劉通信,對方去了眉山,在千里綠營的總舵,正陪著養(yǎng)傷的吳哥,過兩日便會來嶺南,與李彥等人匯合。
……
一路疾馳,風(fēng)馳電掣,人歇馬不歇。
兩日后,任也抵達京都。
晌午過后,鼠大人傳令,命他在映月湖面圣。
進入宮中的繁瑣之事暫且不敘,只說他來到了映月湖后,在一座雅致的竹屋內(nèi),見到了干巴瘦的萬武帝。
他穿著龍袍,坐在一張竹椅上,臉上表情平靜,氣息內(nèi)斂。
“小懷王參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?!?
他欲行禮。
“免了吧。”
萬武帝淡淡的擺了擺手,體態(tài)松弛道:“做朕左邊?!?
“是!”
任也屁顛屁顛的靠過去,彎腰坐在了萬武帝左側(cè)。
他沒有在提之前的買地一案,也沒有問任也為何在去冥河之境的旅途上,怎突然就“越獄”了,只話語溫和道:“案子查的怎么樣了?”
“稟皇上,已有一些眉目了。”任也如實回道:“彭和尚被我生擒了,但嘴硬的很,且神識狀態(tài)特殊,目前還沒有招供。不過,這也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“嗯?!?
萬武帝微微點頭,再次岔開話題:“朕欲起兵向北,為我南疆?dāng)?shù)萬冤魂討個公道。你清涼府可有同往之意?”
任也眨了眨眼睛:“觀風(fēng)和韓嬋所行之事,太過陰狠下作,且天理難容。小王的清涼府雖然實力孱弱,但也愿同往,報仇雪恨!只不過……清涼府乃一階秘境,且卻兵少將,恐幫不上什么大忙?!?
萬武帝端起茶杯,眉頭輕皺道:“你從何而來?”
“……!”任也愣了一下。
“奪權(quán)清涼府時,有大量未知的神通者,突然降臨,幫你成事?!比f武帝抿了口茶,直不諱道:“外人看你清涼府,自然是實力孱弱,不值一提??赡阄倚睦锒记宄闶怯锌可降模@也是你能進入這里,與朕商議的本錢啊?!?
完了,他挑明了,我被一眼看穿了。
“兵丁之事,我不強求與你。但五十位四品神通者,你能做到嗎?”萬武帝目光銳利的看向了他。
任也咽了口唾沫,仔細斟酌一下,搖頭回道:“做不到?!?
“三十呢?”萬武帝又問。
任也撓了撓頭,目光依舊充滿了猶豫。
萬武帝稍作停頓后,又看似很突兀的問了一句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這還用說,那當(dāng)然是領(lǐng)土啊,這是我最缺的。不過,他心里這樣想,嘴上卻沒有回應(yīng)。
“我南疆起兵,你文也不行,武也不行,那何談利益?”萬武帝語氣平淡的補充了一句。
任也攥了攥拳頭,忽然想起了楓林事先交代他的態(tài)度,隨即硬著頭皮道:“三十可以?!?
“三品神通者也是多多益善?!比f武帝補充了一句。
“小王盡力而為?!比我不亍?
他說這話的時候,心里想的是,我該上哪兒陶騰三十位四品去?現(xiàn)讓愛妃生,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。
萬武帝緩緩放下茶杯,雙眼瞧著竹屋外的景色,說話非常意識流:“你兩次入京,鶯歌燕舞,應(yīng)該與一些皇子都見過面了。若此番真的起兵,你覺得誰能擔(dān)此大任?”
任也一聽這話,頓時來了精神。
萬武帝這話其實是有非常深的隱意的,因為朝中亂黨還沒查出,這時候他問誰可以統(tǒng)兵,那幾乎就是在問任也,你可有懷疑的對象嘛?
任也聞起身,突然抱拳道:“稟告陛下,小王覺得三皇子為人忠肝義膽,是一位不世出的名將!若是有他統(tǒng)兵,必然馬到功成,也可彰顯南疆皇族之威?!?
“……!”萬武帝沉默不,心中想起那個不帶種的兒子,想了半天,也不知道他忠肝義膽在哪兒。
宮外,三皇子喝著小酒,突然打了一個噴嚏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