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首聽到這話,俏臉漲紅,一巴掌拍在石桌上:“放肆!”
“咦,我都沒說你帶了什么,你為何發(fā)怒啊?”任也突然抓住了對方的小尾巴。
龍首一愣,表情略有些尷尬。
“呵呵?!比我惨恍?,體態(tài)瞬間變得輕松道:“這里沒有外人。你承認了,我發(fā)誓,肯定替你保守秘密,而且也會告訴你一個秘密,作為交換?!?
龍首挑著眉毛,表情不耐道:“本座……!”
“哎呀,我求求你了,你就承認了吧,我真的有大用?!比我苍俅未驍嗟溃骸安焕仙矫鼐辰Y束后,我有一個差事尚未完成,那就是需要確定六位進入不老山的神通者真實身份。先前我猜測過一次,但是卻錯了。我?guī)缀蹩梢詳喽?,你就是百花仙,也是女子……但我還是想要親口聽你承認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龍首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。
“真的別裝了。閆勃說龍首外出游歷,而我回頭就在不老山秘境中看見你穿胸罩了。”任也攤手道:“那你不是龍首,誰是?而且,有一種知識,叫行為邏輯學。你在不老山時,是以女性身份示人的,心態(tài)自然有所放松,一些生活細節(jié),也是根本無法偽裝的,比如撩裙子。再牛逼的gay,也撩不出你那種風騷感?!?
“你說誰風騷?!”龍首露出了殺人的目光,就差捋著護心毛大吼:“老娘還不夠男人嘛?”
“是不是?”任也盯著他,步步緊逼。
龍首聞,果斷扭過倔強且通紅的臉頰,低聲道:“你先說,你要與我交換的秘密?!?
“呵呵。”
任也嘴角泛起一絲弧度,也沒有隱瞞:“我去過龍主陵。”
“嗯?”
龍首猛然看向他,目光充滿了驚愕之色。
“剛離開秘境時,我們遭到了天犀洞主等人的圍攻。”任也話語簡潔地敘述道:“恰巧封運石板丟失,那不老峰黑氣沖天。我們走投無路時,我體內(nèi)的氣運自行露出,且那龍主陵的一扇石門也自行敞開了。我?guī)е麄內(nèi)雰?nèi)躲藏,卻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?!?
“發(fā)現(xiàn)什么?”龍首蹭的一下站起,表情有些慌張地詢問:“快,與我仔細訴說?!?
任也面色變得嚴肅:“我們發(fā)現(xiàn)……你父的棺槨被人打開了,周遭沒有一件陪葬品,也沒有什么陪葬的典籍和法寶,但里面的尸首還在。不過,墓室中有一條盜洞,走到頭,有一陣法,我們就是靠著那個陣,才傳送到的阜南縣?!?
龍首聞表情凝滯,雙眸中也泛起了無法掩蓋的憤怒。
“你進過龍主陵嗎?”任也問。
“沒有。父親下葬的時候,按照禮制,我只送到了龍主陵外。”龍首略有些傷感地回道:“那里的門關上后,非氣運者不可開?!?
說到這里,龍首又想起了師尊的提點,他的大機緣與一位大氣運者有關,且先前出現(xiàn)在了遷徙地,這也是他去那里尋找的原因。
只不過兜兜轉轉,雙方卻又在南疆碰面了。
龍首忍住心中的悲傷情緒,用余光瞄了一眼,正在偷自己西瓜吃的任也,心道:“這貨就是我的機緣?天吶,為何要如此折磨于我?!”
有人進過父親的陵墓,會是誰呢?會是南疆的人嗎?
他們?yōu)楹稳绱诵暮荩沽罡赣H死了也不得安生,且還動了他的棺槨和陪葬典籍……讓其暴尸墓室之中。
想到這里,龍首攥緊了抖動的小手,牙關緊咬。
他略微思考半晌,轉身問道:“你還能再進龍主陵嗎?”
“應該可以?!比我颤c頭。
“此間事了,可否陪我走一遭?”龍首直邀請道。
“沒問題?!比我惨豢趹讼聛恚骸暗恰俸?,你懂得?!?
龍首再次俏臉一紅,倔強地扭過頭,側對著他回道:“我是百花仙,也是一女子。不過,你莫要到處胡咧咧……?!?
“為何要女扮男裝?”任也一邊狂炫西瓜,一邊不解地問。
“父親死后,我便穿男兒衣。”龍首輕抿著紅唇,雙眸瞧著周遭的昏黃之景:“這么多年,也習慣了?!?
嘿嘿,你終于承認了。
任也暗自松了口氣,心里也終于確定,這百花仙的身份,自己是沒有猜錯的。
他稍稍停頓了一下,好奇地問道:“那你真名叫什么?”
“敖青萍?!饼埵茁杂行┬邼鼗氐?,下巴揚得更倔強了。
“嗯,小王還有一事不明……。”
“有話快講,有屁快放?!饼埵赘杏X自己的架子有點拿不穩(wěn)了,很快就要暴露本性了。
“占據(jù)嶺南三地,又不歸還,你不怕引起老皇帝震怒?”任也毫不避諱地問。
“朝中有亂黨與大乾人士合謀,這邊疆之地不穩(wěn),他會容忍的?!饼埵谆仡^一看,任也已經(jīng)吃了兩塊西瓜了,她再不吃就沒了,所以立馬也抓起了一塊:“時機恰好,才會如此行事?!?
“你怎么知朝中有亂黨?”
“朝中若是無人,又怎配放馬嶺南三地?!”她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英氣,非常傲嬌地回應著。
只不過,她搶西瓜吃的模樣也很粗獷啊……
“有理有據(jù),令人信服?!比我参⑽Ⅻc頭。
“你清涼府若想通南,那千里綠營便是最理想的盟友。”龍首話語清脆道:“反之,依靠著清涼府手中的砝碼,我千里綠營與朝廷周旋,也會輕松很多。”
“這都是你想的?”任也問。
“不……我不愛想,都是八舊臣想的?!饼埵滓琅f傲嬌。
“好吧?!?
“大皇子在賀州待命,林饒被派到嶺南三地……你不覺得,要有大事發(fā)生嗎?”龍首問。
“已經(jīng)感覺到了?!比我部聪虮狈剑骸盎蛘哒f,早都有高人為我指過了。這兩日吹向北方的風,也過于寒冷了一些?!?
“不論發(fā)生什么,你我都要共進退,這才可令雙方無憂?!?
“嗯,我二人擊胸盟誓吧?!比我蔡嶙h。
“本座生性暴戾,你最好少惹我?!彼w快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。
“哈哈,好兄弟,一同走?!比我诧w快點頭。
二人把話說透后,便一同離開了后花園。
……
夜晚。
任也與千里綠營的兄弟正在用膳時,突然聽到外面兵丁下跪,齊喊“拜見殿下”之聲。
他一回頭,便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走了進來,開口就是:“哎呦,懷王兄弟,幾日不見,本王甚是想念啊……我宮中那些歌姬,也很想念你的那些朋友啊。”
“靠,真晦氣。”任也一看見他,瞬間垮下了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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