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”
李彥的肉身自城門樓上沖天而起,一往無前的迎向了半空之上的天犀洞主。
凜冽的風(fēng)聲在耳畔中轟鳴作響,肉身璀璨的光芒,已覆蓋了整個城關(guān)之景。
天空中,肉身血?dú)庖鸬某嗌髟疲c天邊垂落的烈日,好似正遙遙呼應(yīng)著。
這一刻,戰(zhàn)場寂靜無聲,所有人都自行分開,向那萬眾矚目的二人望去。
四品巔峰強(qiáng)者的對決,在這邊陲之地,確實(shí)有些罕見,尤其是南疆立國之后,這里許久為發(fā)生大戰(zhàn)了,很多四品都已不顯,只外出游歷或苦修。
“唰!”
李白壽抽身躲開楓林的攻沙,右手背著長劍,皺眉看向李彥道:“此人在天犀梭的攻擊下,竟然還有一戰(zhàn)之力?!不……不,他沒有動用神異,這竟只是肉身之力?”
“法修四品,肉身也修四品?!”赤水娘娘同樣驚愕。
不遠(yuǎn)處,楓林趁機(jī)喘了口氣,雙眸平靜的瞧著李彥,低聲呢喃道:“肉身竟有道韻……這是離五品只有一步之遙了?”
任也狼狽逃竄時,快速瞥了一眼狼哥,卻對其重回巔峰不感興趣,只瞧著他那具熠熠生輝的軀體,很莫名其妙的咽了一口貪婪之液。
半空中,天犀洞主望著那道流光襲來,瞳孔急劇收縮。
那……那人竟然是魂身雙修?
且看似,肉身之力還在魂修之上?
他內(nèi)心極為震驚,可卻沒有了仔細(xì)琢磨的機(jī)會。
“唰!”
他一瞬入定,神血充盈。
一股綿延不絕的星源之力,自天犀洞主身軀中瘋狂涌動后,席卷四周。
“嗖!”
他猛然抬臂,打出了天犀梭:“我不信你肉身,沒了魂力的支撐,依舊能戰(zhàn)四品??!”
“破萬法!”
天犀洞主大吼一聲,那原本蒼老且充滿褶皺的臉頰,在這一刻竟然泛起了一抹紅潤之色,有了血?dú)狻?
大限將至之人,每極盡催動星核一次,那都是在透支生命的潛能,離黃泉更進(jìn)一步。
但對于天犀洞主而,此刻,他不能退,更不能輸。
不過這一次,他不為生前名,只為了身后背著的子嗣。
“翁!”
天犀梭如長虹貫日,迎著李彥砸去。
兩道流光,鋪滿天地,如巨??裆骋话阃虥]這關(guān)城之景。
轉(zhuǎn)瞬間,一人一梭,自半空中相遇。
李彥肉身泛著道韻之光,只迎著那天犀梭,目光睥睨的揮出了右拳。
“嘭!”
天犀梭撞在拳鋒之上,蕩起一陣詭異的氣息波動。
李彥腹部內(nèi)的星核劇烈震動,但卻在沒有形成星源力狂暴,且胡亂運(yùn)轉(zhuǎn)之相。
他神通內(nèi)斂,且極力的壓制著體內(nèi)的星核,早已是身無萬法之狀態(tài),那天犀梭自然也就無法可破。
星痕雖震動劇烈,可卻沒有在體內(nèi)引起山崩海嘯之景,只引起了輕微的反噬之力。
半空中,李彥的身軀極盡舒展,一拳便起無敵之勢,直直向前轟去。
“嘭——轟隆隆!”
拳鋒過,斑駁的古城關(guān),山林激蕩,風(fēng)云變色。
“唰!”
只一瞬間,那天犀梭的光芒,便瞬間暗淡了一半。
氣息潰散之時,推開了不知多少三品神通者。
半空中,只見那李彥身形不停,且意識,肉身,都完全無視天犀梭和天犀洞主的存在,只欺身向前,抬臂,再揮一拳。
身若蛟龍過,一拳碎山河。
“轟?。?!”
一聲巨響,原本就倒退而飛的天犀梭,瞬間被砸的光輝盡失,其中靈韻竟險些被活生生震死。
“嗖!”
一拳擊飛,天犀梭射出遠(yuǎn)方大地,靈韻已淺淡到無法被感知到。
天犀洞主懸空而立,雙眸已經(jīng)瞇成了一道縫,心中也瞬間升起了瀕死之感。
但他站在那里沒有躲,也沒有退步,只孤身背著木匣,極盡運(yùn)轉(zhuǎn)全身的星源之力,以蒼老之軀,也揮出了一拳。
能威震一地之人,自有其傲骨藏于血肉之中。
身可死,又何懼一戰(zhàn)?!
更何況,他退了,那身后背了數(shù)年的木匣,也要埋在荒山之中。
不能退,一拳接一拳!
“嘭!”
“咔嚓!”
兩拳相擊,骨骼崩裂的聲音,傳入萬眾之耳。
城外城內(nèi)之人,抬頭望天,見到那蒼老身軀血肉崩裂,倒退而飛。
“咕咚!”
片刻后,他狼狽的跌落在地,右臂骨骼碎裂,口噴鮮血。
白衣沾染灰塵,不在純白如雪,有的也值是不復(fù)當(dāng)年之勇,和今日垂暮之時的狼狽。
“天犀洞主,竟然敗了?!”
“敗了……連那天犀梭都被打入了林間!”
“正面交手,沒有任何技法,只三拳……便擊退了天犀洞主!”
“在場之人,何人能戰(zhàn)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