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裝逼?
這平時聽見個屁響,那都慫的要躲幾里遠,可一到?jīng)]人的時候,這貨就開始拿范兒了……
任也心中充滿了質(zhì)疑,可抬頭一看楓林平靜的臉龐,以及深邃的眼眸,這心中又陡然間升起了幾分信任。
希望你是一位正常的臥龍吧,別有“賭”的成分。
任也瞧著永夜與星空,輕聲問道:“你如何打開通往北方的大門?”
“快了,走過婁山關(guān),回到清涼府,見風(fēng)而動。”楓林看向他,笑道:“到時,貧道會送你第二份大禮?!?
“神神秘秘的。”任也嘀咕了一句,理直氣壯的又問:“那該怎么走過婁山關(guān)?”
“不知道。”楓林果斷搖頭。
“我靠,小命都危險了,怎么走出去也不知道,你就敢談擴充領(lǐng)土的事兒???”任也驚了:“這牛批吹的毫無基礎(chǔ)啊?!?
“怎么走出去,是你事兒啊。”楓林無語道:“你爹在的時候,也不會問我一些拉屎撒尿的問題啊?!?
“我負責(zé)走出去,你負責(zé)讓我飛起來?”任也試探著問。
“殿下大才,形容的恰到好處?!睏髁治⑿χc頭。
“好個der啊。餅畫的又大又圓,正事你是一件都不干啊,我真是信了你的鬼。”任也翻了翻白眼,心里無奈道:“罷了,時候不早了。我?guī)Ф闳タh中看看,若有機會,我們先走出去再說?!?
楓林沒有追問,也不可能要求同去,畢竟很惜命:“殿下,多加小心?!?
“走吧?!?
……
不多時。
任也和二楞用了僅剩不多的兩張易容符,喬裝打扮成百姓的模樣,并悄悄離開了永夜神艦。
出來后,二人一路潛行,卻不曾想沿途碰見了三四波巡邏的兵丁。他們每一隊都有百十號兵丁,且隊伍中都有一位身著黑袍,手持羅盤之人。
這些人自縣中心而出,正沿途仔細的向西南方向搜找,每一波都距離永夜神艦的藏匿處不遠。
荒野中,二楞彎腰蹲在草叢中,輕聲提醒道:“殿下,那穿黑袍,手持羅盤的人,都是大乾天監(jiān)司的術(shù)士?!?
任也扭頭看向他,內(nèi)心有些驚訝:“他們穿的跟黑白無常似的,你一眼就能認出,他們是天監(jiān)司的術(shù)士?”
“殿下忘了?老王爺還在的時候,屬下在密探營聽差啊。”二楞皺眉道:“我們經(jīng)常要與這幫術(shù)士打交道,甚至共同辦過許多差事。他們手里的羅盤都是特制的,有明顯標(biāo)識。外人雖然很難看出端倪,但我一眼就能認出……!”
任也聽到這話,心里咯噔一下。
完了,芭比q了……
天監(jiān)司的人,竟然能跟南疆的官兵混在一塊,那這說明什么?
說明自己不去見王善堂,絕對是本年度最牛逼的決策之一。
觀風(fēng)和大乾的人,肯定已經(jīng)控制住了阜南縣,而王善堂要么是被控制了,要么就是叛變了。
先前若是輕信了布條上的話,那估計這會自己都已經(jīng)躺在棺材里了。
淦你娘的鬼頭刀,老子就是拿了你爹點東西,你至于這么狠嗎?!封城調(diào)兵,私下控制南疆的一個縣,這是妥妥的造反之舉啊,被抓住了那是要滅滿門的。
這逼,想跟我同歸于盡啊。
任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堪憂,小心臟也多少有些突突了。
他暗道,如果王善堂被控制了,那先前布條上的內(nèi)容,很可能都是編造的,南疆國主到底有沒有給這里傳圣旨;究竟會不會有大批將領(lǐng)帶兵前來,那都不得而知了。
任也思考在三,輕聲道:“狗日的,希望大胖龍靠譜吧。不然,地龍六甲你肯定是拿不到了?!?
“殿下,看他們的進展,最多兩個時辰,就會搜到我們的藏身處。”二楞再次提醒了一句:“天監(jiān)司的術(shù)士,手段都很詭異。他們的羅盤,或許可以感知到永夜神艦的存在。”
“進城里看看。”任也立即回道:“實在不行,找機會抓一個舌頭。問問南疆國主到底有沒有下旨,要是有,我們就在這里跟他們玩捉迷藏,盡量多延時間,等待營救。若是沒有,那只能強闖婁山關(guān),試著殺出去?!?
“好?!倍泓c頭。
說完,二人悄悄離開了草叢,直奔縣內(nèi)趕去。
……
一刻鐘,縣城內(nèi)。
任也與二楞大搖大擺的走在長街之上,形貌與本地百姓一樣,東瞧瞧細看看。
懷王是前反詐人員;二楞曾在密探營當(dāng)差許久,且專門受訓(xùn)過,所以倆人的心里素質(zhì)都很強,也善于偽裝。
路面上,有不少巡邏兵丁在進行盤查,但主要都集中在城門附近,從后往前進行篩選,所以二人只要不引起大的動靜,被人注意到,那暫時還算安全。
走到一家客棧旁邊,任也便一屁股坐在了店外的木桌旁,輕聲喊道:“小二,給我來兩碟小菜,一壺好酒。”
“這就來,客官。”店小二回了一句。
對面,二楞仔細打量著長街之景,輕聲傳音道:“殿下,這都是一列一列的兵丁,我二人想抓舌頭也不好動手啊。一旦展現(xiàn)神異,很可能會被天監(jiān)司的人察覺到……!”
“莫急?!比我草p聲回道:“這么多人在做事兒,總有落單的。這里視線很好,我們再等等?!?
“嗯?!倍銘?yīng)了一聲,罵罵咧咧道:“唉。阜南縣這個破地方,真的是方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