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也收斂思緒,輕聲補充道:“按照我的想法,此事萬萬不能急,我們要確保準(zhǔn)備充足,再去挪動陶俑。畢竟目標(biāo)不是一個,而是十八個,不能再犯錯了?!?
毒酒壺表示認(rèn)可:“那你有什么辦法?”
“做一個碩大的天平,一端連接重物,一端連接著陶俑,將兩者挑起后,天平只要變得筆直且平衡,則意味著兩者重量已經(jīng)相同。”任也稍稍停頓一下:“這時,我們要有一人先用重物去壓底座機關(guān),如若不成,那便只能再去稱重物的重量,最后估算出一個數(shù)值,弄一個體積很好般挪,且與陶俑等重的物品,便可在一息內(nèi)替換而出?!比我苍捳Z簡潔地說著自己的想法。
百花仙聽得云里霧里:“什么等重,什么兩者相同,感覺好復(fù)雜???!”
任也瞧著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女戰(zhàn)神,輕聲道:“一點也不復(fù)雜,你先拿出之前使用過的金線做固定繩索,其余的,我們幾人一同準(zhǔn)備。大家有意見沒?”
“我有一個問題?!倍揪茐嘏e手發(fā)。
“說?!比我颤c頭。
毒酒壺眨著眼睛,非常認(rèn)真地問道:“我和百花仙明明拿的是難度最低的錦囊差事,那為何非要跟你們在這里與陶俑較勁呢?這又不會多給我們信任點數(shù),又不會提升獎勵……甚至鬧不好,還要長蘑菇,長陰茅,這完全不值當(dāng)啊?!?
任也微微一笑:“你說得很有道理,你也現(xiàn)在就可以走了,去驅(qū)趕邪祟了……?!?
“多謝領(lǐng)隊開恩?!倍揪茐乇亓艘痪?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任也看著他,淡淡地說道:“我會與巫主如實稟告,我四人行至陶俑密室后,毒酒壺臨陣退縮,且一個人單獨離開……不知去做什么了?!?
毒酒壺聞一怔,雙拳緊握。
鬼頭刀立馬補充了一句:“我會替領(lǐng)隊證實,他此非虛?!?
“我四人情同兄弟,我怎忍心單獨離開呢?都是玩笑之罷了?!倍揪茐匚⑿Φ剞D(zhuǎn)過身,走到鬼頭刀身邊說到:“閣下臉上生菇,頭頂大傘,眼看著就要死在這里了……但還是不忘了拍馬屁,本人真是心生敬佩。愿你在接下來的游歷中……暴斃而亡?!?
鬼頭刀禮貌一笑,立馬轉(zhuǎn)身看向任也,舉手道:“領(lǐng)隊,我提議下一次讓毒酒壺挪動陶俑?!?
“可。”任也模仿著愛妃的語氣回了一句。
百花仙適時補刀:“你不去,你就是內(nèi)奸?!?
“……!”
毒酒壺?zé)o。
不多時,四人便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。
……
秘境之外,南疆。
阜南縣,一間客棧的二層雅間內(nèi)。
那位從大乾遠道而來的財神爺,此刻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,正在喝著熱茶。
對面,一位中年男人正笑瞇瞇地瞧著財神爺:“信物是沒錯,不過我想冒昧地問一句,你是大乾天監(jiān)司的人嗎?”
窗外的陽光照射而來,正好將中年男人的臉龐映射清晰。他不是別人,正是之前給巴烏送禮失敗的商人鄒慶。
“不是?!必斏駹斘⑽u頭,淡然道:“我與天監(jiān)司有一些淵源,此番來南疆,算是……一次交換吧。”
“交換什么?”鄒慶好奇地問。
財神爺緩緩抬頭,目光充斥著鄙夷和冷漠:“你問得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呵呵,隨便問問,莫要當(dāng)真?!编u慶尬笑了一下,立馬岔開話題:“好吧,既然是天監(jiān)司推薦,那你可以留下?!?
“我只幫你們做一次事兒?!必斏駹?shù)鼗氐溃骸皫屯赀@次,不論事情成敗與否,我都會返回大乾。”
“好,你且在這間客棧暫時住下。”鄒慶回道:“出發(fā)時,我會來叫你的?!?
“嗯。”
財神爺只哼了一聲,便起身離去。
鄒慶看著他的背影,輕聲嘀咕道:“為人如此傲氣?希望你的手段,配得上你的脾氣吧。不過,他竟然能得到天監(jiān)司的支持,看來此番爭斗,或許大乾朝堂也知曉一二吧……!”
……
不多時。
財神爺返回了自己的客房,并命四位年輕的隨從布置了簡易的隔音陣法。
“爺,他們到底要干什么?”一位長相帥氣的隨扈,笑問了一句。
“不要理會他們想干什么?!必斏駹?shù)粩[手:“天監(jiān)司的人需要高手來南疆做事兒,而我想要青龍書簡的殘篇,所以,這就是一次等價交換而已,其余的不用打聽?!?
落日余輝下,財神爺扭過頭,面龐逐漸清晰。
如若唐風(fēng)在這里,見到此人,那一定會大喊一聲:“公,是你來了嗎?!”
沒錯,這位財神爺正是消失許久的李彥。
先前,他帶著慶寧離開,去了某四階戰(zhàn)亂星門歷練。
不過,為了避免朋友之妹過早夭折,人皇與自己拼命,所以他只能當(dāng)起了成人教師,一邊給慶寧布置合適的歷練任務(wù),一邊細心教導(dǎo)。
有了前輩領(lǐng)路,慶寧的提升非常巨大,在一個多月前,就迎來了升階突破。
這一次,她需要單獨去一處秘境之地,完成自己的晉升任務(wù),所以李彥在無法跟隨的情況下,就準(zhǔn)備趁機辦一點自己的事兒。
他返回大乾后,找到了一位熟人,想要打聽青龍書簡殘篇的下落,卻不曾想,被一路推著走到了南疆。
這一趟游歷的時間,比自己想的要長了一些,所以,他心里是有些煩躁的,也想要盡快結(jié)束,再去清涼府看一眼。
一邊是跟任也匯報一下自己的教導(dǎo)功績,二來也是想再看看“辣個女人”,和幾位老友……
桌旁,一位隨扈皺眉提醒道:“爺,我看那天監(jiān)司的人,都賊眉鼠眼的,不像是什么好東西。若我們幫了他們的忙,而他們卻食了,不交出青龍書簡怎么辦?”
“呵。”
李彥冷笑一聲,緩緩端起茶杯道:“放眼數(shù)百個高階星門,敢白嫖我李彥的人,怕是還沒生出來呢!他若不交,那便財神散財,商會開門,神通者空降上虞縣,老子讓它邊疆之地,無人再敢穿白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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