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聰聰愣了一下。
“秋掌柜在我王家二十多年了,從未有過異常舉動。”王黎黎輕聲詢問:“你說,他趁我父親不在,去辦公室干什么?”
“你王家的事兒,我怎么知道?”
“在我眼里,從來就沒有死無對證的事兒。人只要活過,就一定有痕跡。”王黎黎適可而止地說道:“我準(zhǔn)備,讓朱叔找個機會抄了秋掌柜的家,或許他家里人知道一些什么秘密吧。”
周聰聰在桌下攥了一下拳頭,突然有一種找到同類的感覺了。
這女人似乎很聰明,不像其他人那樣蠢笨無腦,呆呆傻傻的。
“堂會快開始了,”王黎黎看著戲臺:“這戲怎么演,我就怎么聽?!?
周聰聰也不再吭聲,只若有所思。
過了一小會,臺上鑼聲作響,好戲準(zhǔn)備開場。
“刷,刷!”
就在這時,兩位年過五十的老人,很突兀地出現(xiàn)在茶桌旁,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周聰聰身邊。
兩位老人,一男一女,老頭精瘦,身著赤色長袍;而那半頭白發(fā)的老婦人,則是穿著青袍,體態(tài)略顯豐韻,臉頰皺紋不顯,似乎保養(yǎng)得很好。
老頭名叫烈陽,老婦人名叫青冰,倆人是一塊睡過覺的師兄妹,也是周家圈養(yǎng)的神通者。
王黎黎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們,所以才主動打了招呼:“兩位前輩好。”
“好?!?
“好?!?
二人微微點頭,以作回應(yīng)。
……
不遠處,圍觀的人群中,任也等人擠開了一條道路,來到了靠近戲臺一側(cè)。
穿過涌動的人頭,任也一眼就盯上了周聰聰,并輕聲沖于偉峰、蔣欽等人說道:“記住我的話,事情沒出有利結(jié)果之前,你們千萬不要亂動。不然讓王家下不來臺,錯以為我們在集體搞事,那就麻煩了?!?
“好?!?
“你要多加小心?!笔Y欽回。
“沒事兒?!?
任也扭頭看了一眼許清昭三人,并沖他們微微點頭后,才走向了周聰聰那一張桌。
戲臺上,鑼鼓聲響,帷幕拉開,一場經(jīng)典的京劇選段《鬧天宮》,已經(jīng)正式開唱。
周遭群眾都聚精會神地望著戲臺,不時鼓掌,爆發(fā)出叫好之聲。
任也步伐沉穩(wěn),繞開了茶桌擺放密集的vip區(qū)域,來到了周聰聰與王黎黎身前。
他一出現(xiàn),二人皆是一愣。
“好狗不擋道,讓開,不要影響我看戲。”周聰聰皺眉擺手。
旁邊,王黎黎瞧著任也的表情,突然感覺……臺下也要唱戲了,而且一定要比臺上精彩得多。
她沒有急于說話,只安靜旁觀。
任也瞧著周聰聰:“昨天,你命令我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……你很喜歡查數(shù)啊。”
周聰聰搞不懂他要干什么,只叉著雙手,臉色陰沉道:“滾遠點?!?
“行吧,我也給你三秒時間,把劉管家交出來?!比我藏Q起三根手指,同時用余光瞄了一下左右兩側(cè)的兩位老人:“就三秒!”
他們交流的聲音并不小,所以引起了周遭賓客的圍觀。
周聰聰不可置信地瞧著任也,心里又氣又怒,但還是故意用話刺激著對方:“呵呵,你說,劉管家的失蹤跟我有關(guān)系,你有證據(jù)嘛?不會因為幾句話,你就認為……?!”
“我沒有證據(jù),但我有劍?!比卧俅未驍嗟溃骸霸賳柲阋槐椋憬徊唤蝗??”
“小娃娃,行事也太猖狂了吧?”烈陽抬起頭,用渾濁和蔑視的雙眼瞧著任也:“說錯話,是會死人的?!?
周聰聰叉著雙手,一字一頓道:“算了吧,我改變主意了。你現(xiàn)在登上戲臺,大喊一聲,奴才給周爺爺磕頭了,我就讓人查一查劉堂在哪兒?!?
“3!”任也大喊。
“呵呵!”烈陽抿了一口茶水,不動聲色。
“嗡!”
突兀間,劍鳴激蕩,一股極其危險之感,毫無征兆地彌漫開來。
青冰陡然間瞪起雙眸,臉色驚懼。
任也只查了一個數(shù),卻突然抬臂,手掌攥住人皇劍:“王小姐,在下出身寒微,無禮相送,只能登此戲臺,借這滿天霞光,賀王老爺大壽?!?
“刷!”
話音落時,劍身已耀起萬道霞光,直奔周聰聰?shù)哪X袋砸去。
“小畜生,你不踏馬講武德!”烈陽嚇得暴起,抬臂就是一掌。
“嘭!”
“轟?。 ?
劍光與赤紅色的掌風(fēng)相撞,如暴風(fēng)一般的星源力,瘋狂涌動。
“嘭!”
周聰聰猝不及防,身體倒飛三米遠,咕咚一聲砸在了后桌的桌面上,當(dāng)場將桌板撞得粉碎。
“給我殺了這個王八蛋!”
與此同時,不遠處的士兵見到這邊打起來,立馬就要持槍靠近。
“啪!”
暗中觀察的朱管家,立馬攔了一下軍官,低聲訓(xùn)斥道:“小姐發(fā)話了嘛,發(fā)話了嘛?我就問發(fā)話了嘛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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