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……你怎么突然出來了……”蘇雨眠聲音很小。
蘇晉興指著她的手都在抖:“你你你……倒是想我不出來,然后呢?!然后你們好干嘛?!”
蘇雨眠:“……”大白天,能干嘛?
這問題問得……
邵溫白迅速調(diào)整好情緒,開口叫了聲:“叔叔……”
“別!你可千萬別這么叫!我是說,我拿你當(dāng)兄弟,你怎么一口一個叔叔地喊,敢情目的在這兒呢?”
邵溫白嘗試溝通:“您聽我解釋,我——”
“解釋什么?解釋我拿你當(dāng)兄弟,你卻抱著我女兒親?!還是解釋你跟我交好,是別有用心?!”
邵溫白被堵得啞口無。
“……抱歉,叔叔,我一直都拿您當(dāng)長輩,并不想和您……稱兄道弟?!?
蘇晉興聽完,更生氣了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剃頭挑子一頭熱?非要上趕著跟你當(dāng)兄弟?!其實你打從心底里就不拿我當(dāng)回事兒?!”
邵溫白:“??”
他是那個意思嗎?
蘇晉興的解讀,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。
就在這時,蘇晉興上前,一把拽住蘇雨眠:“還愣著干嘛?跟我回家!”
說完,直接把人拉進(jìn)屋,然后砰的一聲——
門關(guān)了。
邵溫白看著震動的門板,摸了摸鼻子,滿臉苦笑。
……
“你給我站好!”
蘇雨眠被扯到客廳中間。
這么大動靜,宜敏早醒了,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怒發(fā)沖冠、下一秒就要奮起砍人的老公,又轉(zhuǎn)眼瞅瞅渾身別扭、用低頭掩飾心虛的女兒。
冷靜道:“說吧,什么情況?!?
蘇晉興頓時就像找到傾瀉的閘口,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開始控訴:“我剛才下樓扔垃圾,你知道我看見什么了嗎?就她,跟小邵——不是,邵溫白,他倆居然——居然——”
“我都說不出口!”
“就在外面,走廊上,樓梯口那兒——”蘇晉興還是說不出來,只能兩只手手指收攏捏緊,比成鴨嘴狀,然后碰到一塊兒,“就這樣!”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說這叫什么事兒?!”
宜敏一不發(fā)。
蘇晉興: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
宜敏:“我在問女兒,說吧,什么情況?在一起多久了?”
蘇晉興:“???”
什么意思?
“你——你早就知道了?!”他瞪大雙眼,發(fā)出靈魂質(zhì)問。
宜敏嘴角一抽:“就你看不懂,昨天邵溫白是怎么進(jìn)來的,你忘了?他手里的花,第一時間遞給了誰,你沒看見?還有后面,他準(zhǔn)備去廚房洗碗,那動作像只干過一次兩次嗎?”
蘇晉興:“怎么進(jìn)來的?那肯定是從門——等等!他用鑰匙開的門!”
花……
直接遞給了雨眠!
“所以,廚房那雙洗碗手套不是大了,而是本來就給邵溫白準(zhǔn)備的?!”
宜敏:“很好,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了?!?
蘇晉興頓時捶胸頓足:“你、你們一個兩個,都瞞著我!”
宜敏:“還需要瞞?就他倆那架勢,根本沒想遮遮掩掩,我說得對吧?”
她直接看向蘇雨眠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