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旭陽:“還說對我們雨眠沒動心!都在乎成這個死樣子了!這下可算被我詐出來了?!?
“……”
“你既然心里有疑問,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去問她。男人嘛,直接一點(diǎn),你也說了雨眠不喜歡彎彎繞繞?!?
邵溫白若有所思。
“別猶豫了!一會兒媳婦兒成別人的了!我看你不問清楚弄明白,是沒什么心思干活的?!?
“誰說我沒心思干活?”
“呵,這么簡單的數(shù)據(jù)都錯了,還有心思呢?”錢旭陽指了指屏幕上某處,“嘴硬!”
邵溫白掃過,眼中掠過一絲狼狽。
錢旭陽拍拍他肩膀:“加油,兄弟!”
說完,轉(zhuǎn)身去自己的實(shí)驗(yàn)臺。
“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?”邵溫白突然開口。
他腳下一頓,笑著轉(zhuǎn)身:“就你看雨眠那個眼神,對她一次次破例,連跟她說話都比對別人溫柔三分,這份兒上了還看不出來,當(dāng)我瞎呢?”
邵溫白表情詭異:“這……這么明顯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說什么?我可以聽一下嗎?”李琳姿到了,笑著接話。
邵溫白頓時收斂表情,順便還給了錢旭陽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錢旭陽轉(zhuǎn)身面向李琳姿,但手卻背在身后朝邵溫白比了個“ok”:知道了!知道了!絕對保密!
李琳姿笑說:“怎么了錢老師?什么機(jī)密課題連我都聽不得?”
話是對錢旭陽說的,余光卻不動聲色落到不遠(yuǎn)處的邵溫白身上。
錢旭陽一臉了然:“小姿呀,你都說了是機(jī)密課題,聽不得,聽不得……”
說完,背著手走了。
別說邵溫白的眼神瞞不了他,李琳姿的他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錢老師,早!”孫博文迎面走來,笑著跟他打招呼,手里還拎了他和李琳姿兩個人的早飯。
嘖嘖……
“早,小孫。你辛苦了?!?
孫博文:?
最近又不趕實(shí)驗(yàn)進(jìn)度,大家都沒怎么熬夜加班了,哪來的辛苦?
……
入夜,邵溫白早早回家。
站在單元樓下,仰頭望向蘇雨眠家的窗口。
漆黑一片,她還沒回來。
男人上樓,到家后打算隨便弄點(diǎn)吃的,然而打開冰箱,卻又沒了動手的欲望。
最終只泡了杯熱茶,就進(jìn)了書房。
打開電腦,調(diào)出還未完成的論文,邵溫白開始工作。
半小時后,他看了眼時間。
又過了半小時,隔壁還是沒有動靜。
他關(guān)掉文檔,有些疲憊地揉捏著眉心。
伸手端起茶杯,發(fā)現(xiàn)沒水了,他起身去客廳接水。
喝著茶,他視線又不自覺地往墻上看了一眼,時針已經(jīng)指向了十。
這么晚了,她還沒回來……
突然,一陣引擎聲響起。
邵溫白第一時間來到陽臺,果然看見沈時宴的車停在巷口。
蘇雨眠下了車,沈時宴也跟著從駕駛位下來,兩人正說著什么。
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蘇雨眠:“不用了,今天東西又不多,而且已經(jīng)很晚,你明天要上班,還是早點(diǎn)回家休息吧?!?
“好?!鄙驎r宴沒再強(qiáng)求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雨眠,等等——”
“嗯?”她轉(zhuǎn)身,目露詢問。
沈時宴微微一怔,燈光下,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專注,那么純粹,但卻不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。
“外婆說,今天很開心,希望你以后常去?!?
“好?!?
蘇雨眠上樓,沈時宴目送她背影離開。
直到蘇雨眠家里亮了燈,他才轉(zhuǎn)身上車。
蘇雨眠今天陪二老吃飯,聊天,下棋,還去了附近的池塘釣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