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萬不要抓,由著它自己脫落才行?!?
“我知道的,多謝寇大姑娘?!?
二人進(jìn)了屋,落座。
阿珠上了茶,退至一旁。
寇梓墨從袖口拿出一個(gè)玲瓏首飾盒,推過去:“黎三姑娘,微雨一家昨天離開京城了。我去送她,她把這個(gè)交給了我,讓我轉(zhuǎn)送給你,說是留個(gè)念想?!惫P趣庫(kù)
說到這里,寇梓墨紅了眼圈,嘆息道:“微雨此去,以后恐無相見之日了。”
“北定離京城并不遠(yuǎn),以后未嘗沒有機(jī)會(huì)再見的?!?
“說的也是,只是我長(zhǎng)這么大,還從沒離開過京城,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?!?
喬昭笑笑:“我倒是去南邊走了一圈,寇大姑娘若是想聽,我就講講?!?
寇梓墨心中有些詫異。
京城上層圈子就這么大,黎三姑娘被拐賣的事可以說是人盡皆知,對(duì)任何一位姑娘來說,這都是不能觸及的痛,沒想到黎三姑娘卻如此看得開。
見寇梓墨沉默,喬昭已是娓娓道來。
她久居南方,曾跟著祖父游覽了山山水水,講起來自是信手拈來,令人生出身臨其境之感。
寇梓墨漸漸聽得入神。
“姑娘,該涂藥了?!卑⒅樘嵝训?。
喬昭停下來,沖寇梓墨歉然笑笑:“寇大姑娘稍坐片刻,我去涂藥。”
她起身進(jìn)了里間,不多時(shí),響起阿珠的驚呼聲:“姑娘,你的傷口——”
外間的寇梓墨不由站了起來,隔著珠簾問:“黎三姑娘,你沒事么?”
里面一時(shí)沒有聲音。
寇梓墨覺得不對(duì)勁,聲音微揚(yáng),帶著幾分急切:“黎三姑娘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好一會(huì)兒,傳來喬昭的聲音:“是傷口上的痂掉了,有些吃驚?!?
痂掉了?
寇梓墨心中一緊,忍不住往內(nèi)走了兩步:“那不要緊吧?”
珠簾掀起,喬昭走了出來,寇梓墨一眼落在她右臉頰處,不由驚呼出聲。
此時(shí),喬昭右臉頰的痂已經(jīng)脫落,露出淡粉色的肌膚,瞧著竟比旁處還要柔嫩。
寇梓墨吃驚地說不出話來,喬昭笑笑:“大概還要涂幾次藥,就能完全恢復(fù)如初了?!?
“竟然真的沒有落疤?!笨荑髂椴蛔越斐鍪?,想去觸碰喬昭的右臉,指尖將要觸及時(shí)才猛然清醒,臉色緋紅道,“抱歉,我失態(tài)了?!?
她怎么能不失態(tài),那天她是親眼瞧見黎三姑娘臉上的傷多么嚴(yán)重的,就算用再好的云霜膏都會(huì)落疤,可這才過了七八日,居然就好了?
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祛疤藥?
若是如此,那表哥臉上的燒傷,是不是也有改善的可能?
不,燒傷和普通磕碰傷是不一樣的,她不能抱太高希望。
可是,哪怕是能改善一點(diǎn),也是好的啊。
想到喬墨,寇梓墨心中一陣揪痛,暗暗平復(fù)了一下情緒,對(duì)喬昭道:“黎三姑娘,你所用的祛疤藥,對(duì)燒傷也有效果嗎?”
“有的?!?
寇梓墨眼睛一亮,緊張地揪著衣擺:“不知這種祛疤藥,黎三姑娘還剩多少?”
“所剩不多了?!?
寇梓墨滿眼失望,喃喃道:“這樣呀。”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