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誠這個軍司馬穩(wěn)的不行,發(fā)現(xiàn)鬼物的瞬間,竟然不熱血沖鋒,而是召集戰(zhàn)友。周元接過顯靈液,對著眼睛滴了一滴后,操起步弓瞬間連開三箭。“嗖、嗖、嗖?!薄安绦植怀砂。敳蛔∷鼈??!币慌缘漠嬈す芗乙娨矣媱澮呀?jīng)落實,趕忙開口提示?!按鬆?,我聽說兇煞之血,能夠滅殺邪靈。”蔡誠聞劃破手掌,以血覆刃,揮刀斬擊。幾個陰靈仿佛碰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,連連躲避??杉幢闳绱耍鼈円膊辉阜艞壞菑埻昝赖钠?,圍著張曼寧的床榻不斷打轉,嚴重限制了蔡誠的發(fā)揮?!斑€有這種說法,我也試上一試。”周元劃破手臂,用血水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,使其變紅,然后暗捏三才印走了上去。由于沒有嗑藍藥,他手掌并沒有出現(xiàn)血焰特效,立印凝血的情況,也被手上的鮮血掩蓋。看到周元靠近,三只5級陰靈依然裝模做樣,暗自挑釁。躺在床榻上的15級畫皮曼寧卻開始恐慌了,它不是不明所以的陰靈,它知道周元的戰(zhàn)績。它非常擔心這個武者少年,不由分說的給它來上一印。“莫怕、莫怕,靖安都周元不知道我的底細,他應該保護我,不會傷害我。我這副皮囊修修補補堪稱極品,他只要還是個人,就不會不喜歡這楚楚可人的嬌憨體態(tài)。”“兄弟助我!”蔡誠一句暴呵,打斷了畫皮曼寧的自我安慰,也讓三只5級陰靈遇到了真正的威脅。沾染鮮血的赤紅手掌,看似在持刀掃擊,實則在結印覆擊?!鞍 ぁぁぁ睕]有藍條加持的三才印,也沒了噬魂的血焰,但除此之外依舊強力。被周元三才印擊中的陰靈,血條瞬間清空三分之一,慘叫連連?!芭馨?,這個家伙有真本事。”三只陰靈不敢再圍著床榻演戲了,也不敢招惹床榻上的大鬼,呼喊一聲便要逃走。戲演到此處其實已經(jīng)結束了,接下來該畫皮曼寧突然蘇醒,被少年英武吸引,隨生情愫。但周元偏偏是個不解風情,不按常理出牌的人?!澳撸俪晕乙坏??!贝丝?,張府中的普通人皆十分佩服周元的勇氣,畫皮們卻暗叫不好。果然周元的速度極快,一眨眼的功夫,就沖出了畫皮曼寧的閨房。等畫皮曼寧如約睜開雙眼時,哪里還有什么少年武者,皆是一群粗壯兵漢,包括蔡誠?!昂憾嘀x雙親搭救?!薄昂煤⒆?,快快躺下,鬼怪已經(jīng)離開了嗎,你沒事就是咱們家最大的福氣。”“父親,鬼怪雖已離開,唯恐再來,孩兒遭此一劫心碎膽寒,希望有個勇武之士貼身守護?!敝茉穗m然不見了,但畫皮曼寧的戲還是要演的。這番說辭一出,即便是蔡誠都有些心神蕩漾,更別說其他親衛(wèi)兵卒了。但張老爺是何等人物,不僅聽出了女兒的外之意,也瞬間排除了蔡誠與他的親兵?!拔覂海朊靼琢?,再好的人家都沒有平安重要。那靖安都周元敢與怨鬼拼殺,是個一等一的勇武之士,爹一會兒與他分說,讓他留下護持些時日?!逼惯逝亦?,一眾大漢的心都碎了,就這柔軟小娘到了周元那血氣方剛的小子手里,怎么也得燃出點干柴烈火。蔡誠心中也是一顫,壞了,便宜那小子了,真是個好運道的家伙。院內的畫皮看情戲第一步雖然出了點意外,但大致方向沒問題后,十分欣慰。但另外3只5級陰靈就欣慰不起來了,或者說它們聚不起來了。周元追出院子后,使用了一瓶玉真散激活藍條,錯開幾個仆人的視線,拍死了3只陰靈。這兇狠的作風,讓仆人中隱藏的畫皮非常驚恐?!爸芏疾壹依蠣斦埬秸米h事?!碑嬈す芗胰讨闹械奈窇?,上前請這位兇煞之人移步別院。其實他并不贊成今日的戲目,利用怨鬼之說雖然成事簡單,但也會帶來一定的禍患。但上面已經(jīng)制定好了計劃,由不得它不從,只能盡量縫縫補補,避免周元發(fā)現(xiàn)不妥。“管家,你們府中為何鬧鬼,可是有什么緣由,若是根源不除,恐怕怨魂不散啊。”面對周遠的詢問,畫皮管家只是僵硬的笑了笑,表示下人不議論主家之事?!爸芏疾@邊請?!碑斨茉氐秸煤?,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只故作虛弱的15級畫皮曼寧?!爸苜t侄,我女兒被怨鬼纏身險些喪命,幸得女婿蔡誠與賢侄共施援手。老夫本該出重禮,好生答謝,但我兒曼寧被怨鬼嚇得魂不守舍,再難安眠??煞裾堉苜t侄留下來照看幾日,保我女兒性命安康?!薄拔??為何不是軍司馬,他有顯靈液、又是府中親屬,遠比我這外人合適?!眻D窮匕見了,畫皮們不知作何打算,竟然想讓周元和15級畫皮曼寧在一起生活,這是要養(yǎng)蠱嗎?“賢侄當知,女大防親,誠兒雖是我家親戚,但也不好和未嫁妻妹相伴。”“蔡誠都要防,我就更不合適了,還請張老爺另尋他法吧?!薄澳氵@少年好不曉事,你有官身、我家族大,算得上是門當戶對。經(jīng)此一劫,老夫不再他求,只愿兒女安康。你未娶、我兒未嫁,你勇武非凡、我兒姿色絕艷,倘能共同扶持,不失為一樁佳話?!薄暗?,莫要再說了?!碑嬈ぢ鼘幧n白的臉頰,突然出現(xiàn)一抹不自然的潮紅,真真是含羞帶怯、癡愛迷人。它轉過頭看向周元,不知怎地突然垂淚?!奥鼘幭牖?,郎君救我?!边@聲凄苦悲涼的哀嘆,加上那垂淚期望的神情,簡直傷透了在場眾人的心。唯有周元好似塊石頭般不為所動,甚至眉頭緊皺,仿佛遇到了什么難事?!百t侄為何如此狠心,小女如今年芳十五,如此美好年紀怎能無端被害。你有何難處可說來聽聽,若實在不愿,我張氏斷然不會強人所難?!薄霸?,多謝張老爺厚愛,但我與軍中有些志向,恐怕難以居于城中照看令愛。”周元的回答令一旁的蔡誠都有些傻眼了,心中不由泛起嘀咕。周元不會傻了吧,曼寧這般好模樣的女子,整個靖安郡都沒有幾個,為何拒絕。難道他參加開靈考核的志向如此堅定,果然,他的強悍不是沒有道理的,這份信念配得上他的天賦。“郎君好狠的心,曼寧還能等到你嗎?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