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小平安的話,云崢沒有任何猶豫,當(dāng)即邁步走出?!?8+看-書′網(wǎng)+更_新_最,全?他那一頭紅發(fā)格外引人矚目,第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不過……“哈哈哈,這小丫頭是怕了吧?”“之前考核可都是她自己出馬,現(xiàn)在讓這小子,明顯是怕了啊,這是讓自己同伴去送死嗎?”“喂,小子,你師姐都要讓你送死去了,你還上,你是不是腦袋缺根弦啊?”“……”沒有人贊揚(yáng)小平安和云崢的勇氣,反而紛紛開口嘲笑起來。畢竟。這紅發(fā)小子身上氣息雖然讓人看不出深淺,但在那匹壯的跟一座小山似的太行駿馬面前,卻顯得越發(fā)瘦小孱弱,此刻他向太行駿馬走去樣子,不光沒給人感覺勇氣,反而更像是一只撲火的飛蛾一般。這是愚蠢,這是在找死?!疤煊w的這一關(guān)考核,雖然并未限制不得使用修為,但若是真的動用了修為,分?jǐn)?shù)也會受到影響?!眳s在此時,那邊的紀(jì)清寒開口提醒道:“若你們想要仗著修為取勝的話,恐怕會失望?!焙茱@然。她作為煉虛強(qiáng)者,和尉遲春蕾一樣,也同樣看出了小平安身邊的云崢實(shí)力深不可測,自然不會覺得云崢是在找死,只是善意提醒對方,想要對方知難而退。只是……對她的話,云崢并未理會,只是依舊一步步朝著那匹太行駿馬而去,駿馬之前還在慵懶散步,注意到有人靠近之后,明顯暴躁了幾分,鼻腔呼著熱氣,馬蹄時不時在地上搓動,顯得格外焦躁。“這小子要倒大霉了。”“可不是嗎,開始考核到現(xiàn)在,這老馬都遇到好幾撥人了,前面的還好一點(diǎn),越往后只會越煩躁,他現(xiàn)在湊上去,估計(jì)都騎不了一盞茶就得被掀下來。”“你還覺得他能騎上去?我反而覺得他騎都騎不上去,估摸著剛剛靠近就得被踢飛了?!薄俺跎俨慌禄?,這老馬能活這么久,本身實(shí)力就不弱,若非有特別的騎術(shù),或者身懷能安撫老馬的浩然正氣,別管是誰,只要靠近就得挨踢。k_a!n¨s\h?u\z¢h¨u-sho,u~c′o一群人幸災(zāi)樂禍說了起來,甚至有幾個好事者還開始猜測,云崢到底是能騎到馬背上,還是剛剛靠近就被踢飛。此刻正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的尉遲春蕾,同樣有些懷疑。她能感覺到云崢的實(shí)力似乎很是不凡,但這老馬看上去就不一般,而且現(xiàn)在明顯不耐,云崢這瘦瘦小小的個頭上去,不說被踢飛了,甚至她都懷疑會不會被老馬一口連頭帶脖子給咬下來了。但正看著呢,那邊的小平安卻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連連招手:“哎,你來了?”“你拿了什么法寶,拿出來我看看?!边@下子,尉遲春蕾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小心點(diǎn)了,現(xiàn)在被小平安這么問,她猶豫了下說道:“這個……要不再等等?”“等?”小平安何等聰明,立刻猜到對方的想法:“你想看這一關(guān)我們的表現(xiàn),再作決定?”“這個……那個……”被人戳穿小心思,尉遲春蕾有些尷尬,支支吾吾起來,但從許婉清那邊拿到的神碗?yún)s始終藏在懷里沒有拿出來。小平安倒也不急,只是笑瞇瞇的提醒道:“你要是現(xiàn)在給我的話,我就按照約定,現(xiàn)在就把你和你那個師弟的名字加上,但這次你要是不愿意拿出來的話,接下來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天品法寶就能決定的了哦。”“你還打算坐地起價?這太過分了吧?”尉遲春蕾不樂意了?!澳愣寄艽齼r而沽了,我為什么不能坐地起價呢?”小平安倒是聳了聳肩:“再說了,我們現(xiàn)在的分?jǐn)?shù)已經(jīng)二十五分了,如果天御閣拿下十分,接下來我們可就三十五分,到時候我們的成績可就排在第二名了?!薄拔覀冎挥袃蓚€人,只要拿下這個分?jǐn)?shù),接下來肯定有不少人想要擠破腦袋跟我們合作,那合作的要求肯定也會提高啊。_小說,c“你說,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尉遲春蕾幾乎下意識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但緊接著反應(yīng)過來:“但你也不能這樣啊,我們不是提前說好了嗎?”“現(xiàn)在也是提前告訴你啊?!毙∑桨矓偭藬偸郑骸胺凑x擇權(quán)就在你手里,你是要現(xiàn)在給我法寶,達(dá)成合作,還是接下來看看情況,等我漲價之后再來達(dá)成合作,這就看你的了?!边@下子,尉遲春蕾為難了。拿著神碗,給不是,不給也不是,猶豫好一陣,尉遲春蕾終于還是選擇了后者:“再看看,再看看吧?!币患炱贩▽?,代價是真的不小。之前被小平安一陣糊弄,尉遲春蕾幾乎是稀里糊涂就答應(yīng)了,可后來仔細(xì)一想,就為了一個名額,就直接送出去一件天品法寶,簡直離譜至極,尋常人哪怕是去秘境之中,能夠獲得一件天品法寶都算是收獲巨大了,自己就為了進(jìn)去一個蒼龍秘境,就為了那個蒼龍匙,就直接送出一件天品法寶。多多少少有點(diǎn)冤大頭的感覺。若非師弟對那進(jìn)入秘境,對拿到蒼龍匙志在必得的話,她早就反悔了?,F(xiàn)在這樣倒也好,至少看看情況再說,如果真成了,能拿到第一名的話,那勉強(qiáng)倒也算是劃算,如果失敗了,自己也用不著浪費(fèi),直接找第一名去就行。這一刻的尉遲春蕾,感覺自己聰明極了?!八趺醋龅降??”正在這時,一道驚呼聲突然傳來,而四周原本的嗤笑和奚落,此刻也不知道為何,突然變成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。尉遲春蕾側(cè)目看去,整個人猛然僵在原地。她突然發(fā)現(xiàn)。自己方才好像并不聰明,恰恰相反。自己……蠢極了!只見那邊看上去瘦弱無比,完全沒有半點(diǎn)勝算的紅發(fā)少年,此刻已經(jīng)來到了那匹太行駿馬身前,他并沒有動用修為,甚至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,僅僅只是朝著那匹駿馬伸出了那稚嫩的小手??善?。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,原本躁動不安的太行駿馬,竟然就這么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平靜了下來,甚至緩緩走到了云崢身前,低下身子用腦袋蹭著對方的手掌。這一幕,莫說是在場其他人了,哪怕是負(fù)責(zé)這場主持考核的天御閣一位儒士,此刻也都忍不住眼神發(fā)直:“這……”“怎么可能?”但在眾人錯愕聲中,卻見那太行駿馬竟然四肢一彎,直接匍匐在地,末了還朝著旁邊的云崢扭了扭頭。意思很明顯。這是要云崢坐上來。云崢倒也沒有讓它失望,當(dāng)即翻身躍起,直接跨坐在馬背之上,剛剛落座,太行駿馬便長嘯一聲,馱著云崢沖天而起,不過只是眨眼功夫,便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。但沒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呢。駿馬再次折返,緊接著跑到了小平安身邊趴下,等到小平安也跟著坐上馬背之后,這在太行書院擁有超然地位和象征的圣人坐騎,就這么帶著兩個陌生孩童,好似撒歡一般的在書院上方不斷跳動奔跑,每一步落下,都會在虛空之中留下一道浩然正氣化成的蘭花。君子如蘭,足下生花。那一朵朵由浩然正氣幻化的蘭花,好似在這一刻遍布整個書院上空,形成了一片蘭花鋪就的通天之路。吸引書院六閣大儒紛紛出動。只是……這一朵朵蘭花,看似是扎根虛空,但此時此刻,卻扎根更像是扎根在所有人心間一般。“這到底……是什么怪物?”“他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,這可是太行駿馬,更是圣人坐騎,世間除了圣人之外,怎么可能會有人令它甘愿臣服,甘當(dāng)坐騎?”“之前雖然也有人騎乘過它,但別說什么指揮方向,再馱其他人了,更多只是盡量控制不被摔下來而已?!薄皠e說這些人了,哪怕是書院大儒,想要騎乘這位,也需要小心翼翼和它商量,偶爾有大儒騎乘一兩次,這位也沒什么好臉色,除了夫子,我從來沒見過它對誰這般過!”“這……滿分已經(jīng)注定了吧?”在這一陣陣驚呼聲中,其他人突然齊刷刷又轉(zhuǎn)頭,看向了那群身著臘梅白衣的白玉樓門人們,被這些人盯著,白玉樓眾人面色同樣難看到了極致。都這種情況了,這天御閣拿下滿分已經(jīng)成為既定的事實(shí)了。而顧平安他們之前只有二十五分,現(xiàn)在加上這十分,分?jǐn)?shù)立刻逆轉(zhuǎn),不光追上了白玉樓,甚至還領(lǐng)先一分!“得意什么,接下來還有天書閣的考核,我們白玉樓參加這樣的考核,輕輕松松便能將她遠(yuǎn)遠(yuǎn)甩開!”“就是,走,現(xiàn)在去天書閣,參加考核!”“她不過只是領(lǐng)先我們一分而已,接下來的天書閣考核,她才能真正明白,什么叫做天與地的差距!”白玉樓眾人紛紛開口,隨即灰頭土臉轉(zhuǎn)身離開。方才那般嘲諷,現(xiàn)在有些沒臉見人了。不過走了一陣,眾人奇怪:“師姐,你怎么還不走?”“我在想一個問題?!眳s見那邊始終未動的紀(jì)清寒,此刻微微皺起眉頭,看著天穹之上依舊還在太行駿馬帶領(lǐng)下瘋狂撒歡的兩人:“這兩人明顯都極為不凡,卻偏偏全部出自同門?!薄澳撬麄兊膸煾浮薄暗降资呛畏缴袷??”這話,讓眾人都是一怔,緊接著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危機(jī)感。是??!顧平安能在天禮閣拿下滿分,甚至在天射閣拿下九分,而她的師弟更是能在這天御閣拿下滿分,這樣的人物本身就極為不凡,而能教出這種天才的人,又得多么恐怖?那至少……也是至尊吧?甚至……比至尊還要恐怖?其實(shí)他們的猜測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倒也不算猜錯。因?yàn)椤4藭r此刻,就在這距離眾人不遠(yuǎn)處的罪文樓中,顧修的肉身,正在朝著,那超越至尊肉身的狀態(tài)而去……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