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……我……”尉遲春蕾有些猶豫。第一看-書?網(wǎng)``追?最新_章節(jié)_倒不是不敢動手,事實上她修為高絕,腦子卻不好使,所以大多數(shù)時候,她更擅長的還是用武力說服,此刻之所以猶豫,主要是她在思考,自己師弟之前好像沒說自己可以動手,也沒說不能動手。這讓她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,所以支支吾吾了好一陣,她還是說道:“你必須跟我們合作!”“那我若說不呢?”顧修問?!斑@……”“那你至少也得提個要求啊?!蔽具t春蕾回答?!耙螅俊薄笆堑模乙娺^別人談判,就算是談不成,至少也會都提提自己的要求啊,你怎么能要求都不提就直接拒絕我?”你都開口五萬靈石了,還用得著提要求嗎?顧修面露古怪。覺得這個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,想了想還是說道:“既然你要我提要求,那這樣好了,我的要求很簡單?!薄班?,你說!”“讓你師弟來找我談?!薄鞍。俊薄斑@個要求很難嗎?”“這個……我?guī)煹芩f他不喜歡和人見面,和人說話……所以才讓我來的……”尉遲春蕾有些發(fā)愁?!爸皇遣幌矚g和人見面和人說話,并不是不能和人見面不能和人說話?!薄霸捠沁@么說,可……”“看來你這位師弟并沒有合作的誠意?!薄爱斎徊皇?,還是我?guī)煹茏屛襾硌埬愫献鞯摹!薄笆菃??”顧修反問:“既然有誠意,那為什么不能親自來呢?”“這個……”“既然是合作,那自然要互相信任,恕我直,你們兩位叫什么,是何來歷,我都一概不知,甚至現(xiàn)在連邀請我合作都扭扭捏捏,這樣的態(tài)度,我很難不懷疑,你們只是打算利用我,最后再卸磨殺驢。!精\武+小·說網(wǎng)_追·最-新章′節(jié)~”“這不可能,我?guī)煹苁莻€大好人,不會做這種事情?!焙萌耍款櫺拗皇切α诵?,隨即說道:“閣下要我提條件,現(xiàn)在我的條件已經(jīng)提出來了,閣下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考慮的,是和你的師弟去好好商量一下,等商量出結(jié)果再來答復(fù)我,而不是繼續(xù)在此地糾纏,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抗拒跟你們合作?!薄案孓o!”丟下這話,顧修轉(zhuǎn)身便走。這一次,尉遲春蕾終于還是沒再繼續(xù)糾纏,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有些發(fā)愁。她還以為自己出馬必然馬到成功,卻沒想到最終竟是這樣的結(jié)果,無奈之下,只能灰頭土臉返回自己住處。“如何了?”許婉清剛看到她回來,頓時期待起來?!靶∏?,對不起,我搞砸了。”尉遲春蕾哭喪著臉,把方才和顧修說的話逐一復(fù)述了一遍。只是聽了她的話,許婉清呆了:“你說……你許諾給他五萬靈石???”“是啊?!蔽具t春蕾點點頭:“我們現(xiàn)在總共就只有六萬多靈石了,五萬靈石都快把我們?nèi)刻涂樟?,沒想到他竟然還拒絕了,這人真是貪得無厭!”“你覺得五萬靈石很多嗎?”許婉清問?!安欢鄦??”尉遲春蕾奇怪:“我在宗門的時候,一個月連一千靈石都用不掉,五萬靈石至少都夠我用好幾年了!”這話,讓許婉清一陣無。確實。尉遲春蕾之前在青玄圣地的時候,每個月基本花不到什么靈石,畢竟她煉器水平很高,平時無論是煉器材料還是丹藥都是管夠的,而且因為她基本很少離開青玄,靈石更是沒什么用處,所以她在宗門的月俸,干脆也就只是一千意思一下。她是真沒想到,這竟然給尉遲春蕾產(chǎn)生了某種錯覺。竟然覺得五萬靈石很多……尉遲春蕾明顯也注意到了許婉清的目光,此刻弱弱的說道:“我可能……不是太擅長談判。+第-一,看書網(wǎng)?!免?費\閱¢讀!”這僅僅只是不太擅長嗎?許婉清都快被氣消了,可偏偏她還不能發(fā)作的,同時又感覺頭疼無比。尉遲春蕾是個蠢貨,她或許實力確實強大,或許也確實足夠聽話,但現(xiàn)在夫子把蒼龍秘境的消息完全公布開來,便意味著接下來必然會有大量競爭,單單只是依靠實力遠遠不夠,而她自己又因為太虛石蠟心,甚至不敢站在明面上。要不然。若是她真的在里面獲得好東西,別人一句交出來,自己是交還是不交?所以。她需要盟友,至少也需要一個聰明一點,能夠隨機應(yīng)變的盟友。而思來想去。觀棋語就是一個合適的人選,雖然她對這人不熟,但這人既然能夠獲得糜星河的青睞,那就肯定不是什么蠢貨,而且也因為糜星河的青睞,若是運用得當,拉上這人還能順便把一個至尊綁在自己戰(zhàn)車上。這就是一個完美人選!只是可惜……“小青,要不還是你去吧?”尉遲春蕾提議道:“我這么笨,被那個觀棋語說幾句話就搞得啞口無,如果換你去的話,肯定能說服他的?!薄拔也恍?。”許婉清搖頭。“為什么?”“我……我因為一些原因,不能和他接觸,甚至就算之后合作,我也要盡量避免和他多接觸?!薄翱墒恰薄皼]事,我再想想吧?!睕]等尉遲春蕾說話,許婉清擺擺手送客。這……尉遲春蕾不明所以。她感覺自己師弟現(xiàn)在變了,好像做什么都畏首畏尾了,之前來書院,他甚至遇到一只螞蟻都不敢踩而要選擇繞路。之后好幾次,也都讓人感覺非常古怪,就好像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一樣。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。自己以為的師弟,結(jié)果是自己的師妹,更加不會想到,自己這個師妹,正在遭受什么樣的可怕詛咒。等尉遲春蕾離開,許婉清忍不住一陣發(fā)愁。太虛石蠟心的存在,讓她無法拒絕他人的要求,所以她不敢去找觀棋語談合作,因為一旦談合作,自己許諾的一切東西都得照辦,不可能出爾反爾,這里面問題就很大了,甚至說不定直接就徒做嫁衣了??伞F(xiàn)在觀棋語拒絕了,還點名要自己去。那該怎么辦?要不不找?guī)褪?,就自己和尉遲春蕾兩個上?可……想到尉遲春蕾那蠢笨的腦子,許婉清又覺得不太靠譜。思慮良久,一直到夜色漸深,許婉清終于還是鼓足勇氣,朝著觀棋語住的地方而去。她花了這么大半天的時間,為自己準備了一套說辭話術(shù)。只要不出意外,她就能一直掌握著話語權(quán),而只要掌握著話語權(quán),她有信心,能夠避免對方開口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,讓自己被迫答應(yīng)下一些不合理的承諾。甚至。在觀棋語門前的時候,許婉清還又復(fù)盤了許久。確認無誤,她這才上前輕輕叩響對方房門。只是……人沒在!她準備了一整套完善的說辭,結(jié)果卻撲了個空,觀棋語沒在房中,任憑她如何敲門都沒人回應(yīng)?!霸趺椿厥拢俊薄斑@大半夜的他能去哪?”許婉清皺眉,感覺有些不對勁,這里畢竟是書院,而觀棋語和她們其實一樣,都是外人,在別人的地盤上,正常人這種時候應(yīng)當是老老實實在自己房中才是,怎么可能會四處亂竄?不過。疑惑歸疑惑,但她還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,無奈之下只能轉(zhuǎn)身打道回府。只是……就在她路過一道岔路的時候,許婉清卻突然如遭雷擊一般僵在原地。面色慘白。眼露驚恐。而在她目光注視的方向,一男一女兩個孩童,正從遠處而來,其中那個小女孩,扎著兩翹起來的小辮子,正一蹦一跳的,對身邊一個滿頭紅發(fā)的孩童說道:“云崢,你聽到了嗎,剛才桑爺爺說師父也來了中州呢!”“你說我們接下來會不會碰到他?”“我好想老師啊,對了,還有碎星叔叔他們!”“他們要是見到我,一定會大吃一驚,我現(xiàn)在可也是個小高手了!”“……”女童滿是稚嫩的臉上,寫滿了期待和興奮。而在女童身旁的那個一頭紅發(fā)的少年,臉上倒是始終面無表情,不過這個看上去冷酷的少年,此刻對女童的話卻毫不猶豫的點頭:“想!”“我也想老師!”若是碎星在此,看到這兩個孩子,必然早已經(jīng)嗷嗷大叫起來了。因為這兩人不是別人。正是顧修三位學(xué)生之中的兩人。小平安和云崢!只是。碎星會驚喜連連,但此時此刻,恰巧看到兩人的許婉清,卻只感覺災(zāi)難降臨。因為在看到小平安的瞬間,她腦海之中,便已經(jīng)傳來了那道已經(jīng)許久未曾出現(xiàn)的恐怖聲音:“身為良善之人,竟用惡毒手段搶奪太虛石蠟。”“當罰!當罰!”下一刻。碎心,裂魂,凌遲之罰?。?!那一刻,許婉清唯一能做的,只有倉皇逃離,然后接受那無邊痛苦的折磨。值得慶幸的是。小平安并未發(fā)現(xiàn)她。只是……小平安戴著的那枚玉墜,卻忽閃忽閃,幽幽閃爍起了幾道寒光?!谛∑桨埠驮茘榿淼教袝?,許婉清遭遇此生最大痛苦的時候,此時此刻,書院罪文樓前的顧修,正滿是警惕的,看著身前之人:“給我留字的人……”“是你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