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音音淡笑道:“我們門派離此不過大半個月路程,不過我正好在附近,聽到巨響時發(fā)現(xiàn)是仙鼎峰方向便趕了來?!?
“嗯?這里面莫非還有故事?”
“柳道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?!蹦乱粢舻溃骸跋啥Ψ宓膫髡f只存于附近一帶,據(jù)傳仙鼎峰每次噴發(fā)時,便有一處仙宮會隨著巖熔一起浮出,隔一段時間又會慢慢沉沒下去?!?
柳清歡驚奇不已,瞪大眼睛想從火紅的鼎形山口找到仙宮的影子:“好像沒看到啊?!?
穆音音莞爾一笑:“這就是個傳說而已,未必是真的?!?
想了想又道:“不過是不是真的,我們等著就知道了。仙鼎峰已沉寂了漫長的歲月,大概有幾千年沒噴發(fā)過了?!?
柳清歡這才明白為何那兩個金丹修士守著不走了。
兩人閑聊著,一如多年不見又不太熟悉的朋友,顯得客氣又有禮。
這之中仙鼎峰又有兩次大噴發(fā),來來往旆的修士不少,留下來的卻不多,有的看一眼就走,有的等了半天,發(fā)現(xiàn)沒啥看頭也走了。
穆音音如一塊溫潤的暖玉,外表清婉,質(zhì)地卻是冰冷的玉石。
柳清歡再不是當(dāng)年的毛頭小子,一見到她便臉紅耳赤。他淡然自若,時而和對方說上一句,更多時候卻是沉默。
“喲,這么多人等在這兒呢?!币坏榔G麗紅光由遠(yuǎn)而近,瞬息間便到了那兩位金丹修士跟前,紅光中傳出調(diào)笑聲:“姓常的、姓賀的,沒想到你們也這么無聊。”
兩位金丹修士中的老者端坐不動,冷冷地道:“毒娘子不也一樣無聊嗎,若非你的第八任夫君又死了,所以你才有空跑到這里來?”
一位嫵媚女修從紅光中走出,聞媚眼一拋,捂嘴笑道:“就快了呢。賀老,莫非你想來做第九個?放心,等那死鬼翹辮子了,我的門隨便你來?!?
“哼,我可聽不消你這毒寡婦!”
毒娘子毫不在意對方不客氣的語。她的飛行法器如一頂無頂?shù)幕ㄞI,此時素手搭在一邊,手指繞著一縷頭發(fā),媚眼如絲:“寡婦也比做死鬼強(qiáng)啊,常哥哥,你說是不是?。俊?
常姓修士滿面笑容,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半露的酥胸上掃過,點頭道:“很是。”
另一邊,穆音音正在為柳清歡簡單介紹那三位金丹修士:“這三人雖然都是散修,但也算小有名氣。其中最厲害的要數(shù)那個毒娘子,據(jù)說手段狠辣無比,嫁了七次,七任夫君都死在了她手中……”
兩人用的是傳音,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怕被人聽到。
柳清歡問道:“他們是魔修?”
“對于散修而,魔修與道修的分別不大?!蹦乱粢舻溃骸耙驗闆]有門派,一切就只能靠自己,所以散修大多不擇手段……”
兩人正說著,就聽仙鼎峰又開始爆發(fā),引得大地震顫,轟隆作響。
柳清歡目光一凜,于一片灼目的火光之中仿佛看到了一角飛檐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