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宋書硯將手中的筆放下,合了手中的公文:“出去看看!”
姜箬璃坐在馬車內(nèi),撩起簾子看向神衛(wèi)軍衙署……
她不知道沈序洲會不會因為在京都避忌旁人的流蜚語不敢來見她,可……她都說了剛在沈府見過宋南姝,給了他一個來見自己的借口,他應(yīng)該是愿意的吧!
看到宋書硯出來,姜箬璃眼睛一亮,立刻下了馬車:“沈指揮使?!?
宋書硯站在神衛(wèi)軍衙署門口,居高臨下看看著高興朝他小跑了兩步的姜箬璃,面具下眉頭微緊,歪了歪頭打量著姜箬璃,問:“什么事?”
“沈指揮使……我們?nèi)γ娌铇亲?,我有一筆生意和您談一談!”姜箬璃指著距離神衛(wèi)軍衙署不遠的茶樓。
見宋書硯立在原地不動,姜箬璃主動示弱:“耽誤不了沈指揮使太久時間,至少……我想借此機會同沈指揮使表達一下,當初沈指揮使護我平安之恩?!?
“這個倒不必……當初陛下本就沒有打算殺你,為的就是把你送到端王身邊去,讓你親口告訴端王……陛下要你的命,是我把你護送到端王身邊的?!彼螘幷f。
可姜箬璃對事情有自己的理解,哪里會聽宋書硯說什么。
“無論如何,還請沈指揮使和我一起去茶樓坐坐,我有生意和沈指揮使談?!闭f完姜箬璃看了眼守在神衛(wèi)軍衙署外的神衛(wèi)軍,接著道,“我已經(jīng)見過沈夫人了!”
宋書硯負在背后的手摩挲著,半晌之后還是從神衛(wèi)軍衙署高階上走了下來,同姜箬璃一同去了不遠處的茶樓。
雅間內(nèi),姜箬璃同宋書硯把自己打算將手上鋪子賣給宋南姝,然后準備在七夕燈會的時候,帶柳云珩回他們那個時代的事告訴了宋書硯。
“沈指揮使,南姝對我心里還是有芥蒂。”姜箬璃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“可當初從南姝手上搶那些老師傅的事,不是我做的,是姜臨陽做的……”
宋書硯把玩著手中茶杯杯蓋,看著茶杯中清亮的茶湯問:“所以,你是想讓我把你的鋪子收下來?”
“沈指揮使能幫我嗎?”姜箬璃眼巴巴看著宋書硯,“這些鋪子原本也就是南姝的,只是……現(xiàn)在我和云珩哥哥的生活過得實在是不好,我也承認我的確不如南姝那么會做生意,我錯就錯在不理解這個時代的規(guī)則!我只是想用這些鋪子換些銀子,好讓我們能撐到七夕燈會來臨。”
“你的盤算,柳云珩知道嗎?”宋書硯問。
“什么?”姜箬璃愣了一瞬,又忙道,“我自然是沒有和云珩哥哥說要來好南姝和你的,畢竟……南姝是云珩哥哥的前妻,至于你……云珩哥哥算是你的手下敗將,他那么驕傲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忍受愛的人來找你賣手中的鋪子?!?
“我是說……”宋書硯將茶杯杯蓋合上,“我是說你要在七夕燈會帶著柳云珩回你那個時代的事,他知道嗎?”
現(xiàn)在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(jiān)已經(jīng)是宋書硯的人……
皇帝見過柳云珩,并且給了柳云珩暗示,以后會將柳云珩提拔上來,柳云珩會走?
皇帝雖然沒有明說,但宋書硯也理解……
皇帝本人的身體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,如今早已經(jīng)把康嬪腹中小皇子定為儲君,將來等皇帝撐不住先去了,那宋書硯便是輔佐皇帝之人。
但,皇帝也會擔心,宋書硯掌權(quán)獨大,到時候挾天子令諸侯。
所以啊,皇帝思來想去,找了一柳云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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