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書硯將宋南姝鬢邊的碎發(fā)攏在耳后:“阿姐什么都為我考慮,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?”
“名聲是個什么東西?”宋南姝輕笑,“若是這么說,我一個二嫁之身,嫁給如今深得陛下信重的沈指揮使,那還不得抓緊了,免得被別的小狐貍精勾去了?!?
宋書硯被宋南姝逗笑,低頭深深吻了宋南姝一會兒,笑道:“我特別高興,特別……特別高興!我一直都怕阿姐不如我愛你那么愛我,一直都怕……阿姐只是因為心疼,所以才和我在一起!阿姐……你是愛我的對吧?男女之間的那種愛?不是親人之間的依賴……”
親耳聽宋南姝說出來,這對宋書硯來說很重要。
宋南姝一雙漂亮干凈的鳳眸盯著宋書硯,沒有閃躲。
自那夜夢到宋書硯死在她的懷里,她就已經想明白了。
與其自己和自己別別扭扭,一直不肯邁過去心里那道坎,不如大大方方坦誠自己就是愛上了宋書硯。
畢竟若她心里沒有宋書硯,絕不可能和宋書硯越雷池,成為真正的夫妻。
“如果心里沒有你,只把你當做親人,那次在溫泉……我不會縱著你越雷池?!彼文湘Z聲認真,“阿硯,你是我的丈夫,我確定這一點。”
宋書硯眼眶陡然濕紅,呼吸都跟著氣促了起來。
那夜,他與宋南姝成為真正的夫妻,他克制不住滿足的哽咽,完全控制不住眼角細碎的淚。
今日,宋南姝親口說把他當成丈夫,這讓宋書硯怎么能不心潮澎湃。
他用力擁住宋南姝,輕輕親吻她的唇角:“我很高興,特別高興?!?
宋南姝眉目間也是帶著淚意的笑:“阿硯高興,我也很高興?!?
宋書硯低頭還要吻宋南姝的唇,卻被宋南姝躲開:“別鬧了,既然你醒了,咱們就別讓迎春他們把早膳送上來了,回莊子上用過早膳,咱們便回府吧!”
“好!都聽你的?!彼螘幑郧蓱?。
宋南姝拿過宋書硯的面具替他戴上。
兩人攜手從山上下來,用過早膳后,回程的馬車已經準備好。
當碧荷得知她要被留在莊子上,宋南姝只帶青綠回沈府時,猛然站起身來。
“沈夫人這是什么意思!”碧荷端著架子,冷眼睨著迎夏,“我可是陛下賜給沈指揮使,貼身照顧沈指揮使的!”
迎夏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:“這是自然了,陛下說了,碧荷姑娘會醫(yī)術,所以才將碧荷姑娘賜給我們家大人?!?
“既然知道,沈夫人這是要和圣旨做對嗎?”碧荷質問。
“既然是會醫(yī)術的醫(yī)女,自然是在我們家大人用得上的時候才有用!而且……碧荷姑娘是姑娘家,既然入了沈府的門,那就受沈府主母管教,主母讓你留在莊子上,你便留在莊子上!這是碧荷姑娘的本分!還是說……陛下給了碧荷姑娘圣旨,讓碧荷姑娘騎在沈府主母頭上耀武揚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