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姝點了點頭: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有了章程,就按照你的章程來辦!不過有一點……你要小心,你的法子聰明,但若是有人誠心找麻煩盯上了我們的屏風(fēng),就怕你盒子還沒買完,兌換的東西便被人都設(shè)法收走了!”
朱長貴聽到這話一怔,片刻后點頭:“東家放心,我心里有數(shù)了!這件事一定會辦得漂亮!”
“嗯!你辦事我是放心的!去準備吧!”宋南姝笑道。
迎夏將卷好的畫軸遞給朱長貴,他便起身行禮告辭。
朱長貴前腳一走,后腳迎秋便道:“我瞧著那些盒子花色都好漂亮!而且集齊了還能去換好東西,感覺好劃算!我若是買五個小東西,湊夠花色可以換咱們絨花簪子,咱們那絨花簪子上可都綴著珍珠,每個都精致的不得了,而且不便宜呢!”
說著,迎秋就開始想入非非:“若是我買些便宜的首飾和粉啊、口脂啊,都是平日里用得到的東西湊夠四十個盒子,且盒子剛好花色都不一樣,我是不是就能換走那最貴的妝奩!那妝奩我可是眼饞了好長時間呢,就是銀子不夠買!”
宋南姝喝了一口茶:“朱長貴利用的便是你們這種以小博大的心里,若是你恰巧買到了四十個不一樣的花色,你會不會想著只要再買個五個不一樣的……就能換朧月紗的成衣!”
迎秋想了想點頭:“那可不是,朧月紗本就昂貴,咱們成衣鋪子里的朧月紗的成衣有一件我記得上面綴滿了珍珠,漂亮得不像樣!價格也是非比尋常!那我肯定要再買上五個!那套最貴的朧月紗的成衣可比妝奩貴多了!”
宋南姝笑了笑:“朱長貴是厲害的,咱們等著看結(jié)果吧!”
宋南姝話音剛落,就聽到謝時容爽朗的聲音從隔壁院子傳了過來。
“別??!這雖然這狐貍射出了個洞,可這皮毛多好看??!就算不能給夫人做大氅也能給夫人做個圍脖啊!”謝時容追在沈序洲身后,“要不你給我!你給我!給我!我做一個小圍脖!”
“你配和我娘子用一樣的狐皮子?想什么呢?”
聽到沈序洲的聲音,宋南姝和迎夏都朝隔壁院子看去。
“咦?夫人呢?”謝時容詫異詢問,“不會是回城了吧?姓沈的……你昨晚是不是得罪夫人了?”
今日一早,宋南姝想著要見朱長貴,而沈序洲他自己住慣的小院里密信什么的擺在桌上,幾乎不掩藏秘密,便讓莊子上的管事將沈序洲院子旁邊的小院收拾了出來,她在這里辦自己的事。
“該不會是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你就是……”
謝時容聲音突然頓住。
宋南姝緊緊攥著手中的茶杯,半晌也沒有下文傳來,她吩咐道:“迎夏去和夫君說一聲,我在這邊小院?!?
“是!”
迎夏剛走出小院門正要去稟報沈序洲,就見一身窄袖勁裝的沈序洲走到了門口。
“姑爺!”迎夏行禮。
沈序洲跨入小院,見宋南姝放下茶杯起身,腳步慢了下來:“怎么讓人把這個院子收拾出來了?”
“今日要見朱長貴,還有之前巡視莊子的賬冊要看,你院子里擺不開?!彼文湘暰€落在緊跟沈序洲身后像鋸了嘴的葫蘆似的謝時容,“今日不知道夫君和時容公子都打到了什么獵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