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序洲?”宋南姝輕喚了沈序洲一聲。
“別動……”沈序洲壓低聲音撒謊,“隔墻有耳!”
宋南姝正要推人的手一頓,也學著沈序洲的樣子將他環(huán)抱住。
雖然不知道隔墻有耳的“耳”是誰,也不知道為什么沈序洲要在那個“耳”看到他們相擁,可宋南姝信沈序洲。
輕輕晃著折扇的“耳”謝時容,搖了搖頭。
不就是抱一下么,也要找這么多借口。
明明姓沈的就是想宋南姝了,明明就是因為他做了這個假死局……害得宋南姝心痛到一夜白頭,心里愧疚的不行,卻非要說隔墻有耳!
兩人這么一直抱著,宋南姝也覺得不太自在,她低聲問:“你回來了,陛下對安遠侯府的處置是不是就要下來了?”
沈序洲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:“明早便能下來!很快你就能從這里出去了,出去后……你要住進沈府嗎?”
宋南姝在沈序洲懷中垂著眸子,想了想說:“嗯,住進沈府,如果還住回宋府,難免會被姜家纏上!對了……宋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?”
“聽說了,就是姜家三公子姜臨陽被誣告凌辱宋家幼女的事?!鄙蛐蛑藁卮?,“宋家的婦孺已經(jīng)被放出來了,但是宋家的男丁還被關(guān)著,設(shè)計陷害尚書家嫡子,板子和牢獄之災(zāi)是逃不了的,他們不會出來煩你的!”
“那你可真是小看宋家的女眷了。”宋南姝笑著說,“尤其是那位宋老太太,可是十分能豁得出去的!但是這位老太太慣會欺軟怕硬,若是我住進沈府,想來也不敢輕易前來造次。”
沈序洲怎么會不知道,那位宋老太太是什么德行。
“嗯,想來他們也不敢來沈府造次!”沈序洲順著宋南姝的話說道。
宋南姝視線朝牢門外看了看,又低聲問:“隔墻有耳的耳,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陛下派來的人,想確定我們是不是真夫妻?!鄙蛐蛑蘼曇魳O低。
宋南姝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之前沈序洲就說過,如果陛下知道他們是夫妻,便不會要了她的命,這宋南姝沒忘。
可她心中越來越疑惑……
她仰頭望著沈序洲臉上鬼魅面具,卻和沈序洲面具下那雙幽邃的視線對上。
沈序洲和當今陛下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壓著心中的疑惑宋南姝并未追問,直到沈序洲將她放開。
“耳朵走了嗎?”宋南姝問。
沈序洲點了點頭:“走了……”
宋南姝看著沈序洲拉著他坐下,這才開口:“既然人走了,那……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和陛下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覺得……應(yīng)該不止是陛下想要收服月影衛(wèi)那么簡單,當然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?!?
“你對我的事情好奇,我很高興?!鄙蛐蛑拚f,“等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后,我一定告訴你。”
“好,我在這里一切都好,你看過了就先回去吧!牢房這里陰暗潮濕,味道也不太好。”
“無事,平日里審犯人也是成日在牢里泡著,倒也習慣!”沈序洲在方桌前坐下,“我難得清閑,在這里陪陪你!你忙你的……”
宋南姝點頭,翻開剛才未曾看完的賬本,一手撥動著算盤,重新開始算剛才未曾算完的賬。
沈序洲讓獄卒多拿來了一些蠟燭,將宋南姝周圍全都點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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