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眸子驟然收緊。
柳云珩也猛然抬頭看向來報信的太監(jiān),眼眶通紅。
柳云珩聽到這話心里越發(fā)難受:“陛下!罪臣父親的罪責罪臣不敢再辯駁!罪臣只求陛下不要牽連姐姐,不要牽連母親和我的妻室姜箬璃,還有安遠侯府其他人……”
“柳云珩,你父親犯的是抄家滅族的罪!你是怎么敢和朕要求這么多的!”皇帝聲音含怒明顯已經惱了。
“陛下……”柳云珩叩首再拜,“罪臣懇求一死!求陛下饒她們一命!”
“陛下,今日天牢那邊傳來的消息,姜尚書府上嫁入柳府的養(yǎng)女,已經從罪臣柳建常手里拿到了放妻書,姜家已經把姜箬璃帶回姜府,那日禁軍前去柳府抓人時,姜箬璃就已經不在柳府了?!碧O(jiān)低聲稟報。
皇帝眉頭微抬。
就連柳云珩也是一臉意外。
都說患難見真情,當初鈺王謀反……宋南姝和柳云珩是夫妻,皇帝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宋南姝要和柳云珩同生共死的決心。
如今,柳家剛出事,姜箬璃就趁著皇帝的判決書沒有下來,姜箬璃就已經拿到了柳家的放妻書。
也不知道柳云珩此刻,是否后悔與姜家的真千金和離,換回來一個假的做夫人!
而一樣面對生死之際……
那個與他和離的宋南姝擇和他生死與共,他愛了多年的假千金卻著急和柳家撇清關系。
“把柳云珩帶下去!”皇帝漠然開口道。
“來人……”大太監(jiān)喚了一聲,“將罪臣柳云珩押入大牢!”
柳云珩似乎還處在姜箬璃向安遠侯要了放妻書之中,沒法緩過神來,聽到這話抬頭:“陛下!求陛下饒過姐姐和母親!罪臣柳云珩但求一死!”
皇帝眉目冷肅,并不應聲。
那夜,皇帝一直在勤政殿批閱奏折,燈幾乎是一夜未熄。
現(xiàn)在哪怕沈序洲沒有到,那封信皇帝沒拿到,安遠侯府的罪責是逃不過去了。
可皇帝遲遲沒有下旨,所有人都在猜測,是皇帝舍不得柳云珩的緣故。
但,作為皇帝的貼身大太監(jiān),他知道皇帝遲遲不處置安遠侯府,是為了給沈序洲一個正經回京的理由。
現(xiàn)在若是直接就把安遠侯處置了,沈序洲不就不用回來了。
“陛下……”皇帝的貼身大太監(jiān)一邊給皇帝穿朝服,一邊道,“陛下前朝傳來消息,今兒個一早,御史那邊可能要催促陛下處置安遠侯。”
“嗯,知道了?!被实蹜艘宦暃]在多說。
“還有兩件事……”太監(jiān)仰頭望著皇帝,“姜尚書家的夫人和嫡子,成日去獄中探望南姝姑娘,只是南姝姑娘一直沒有見,聽說姜夫人給南姝姑娘送過去的東西,南姝姑娘要么沒收,要么就是獄卒們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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