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“陛下,柳云珩當(dāng)初到底是從不知此事,還是和安遠侯同流合污,一問便知!看他有沒有合理的解釋。”宋南姝說。
“宋南姝!你為什么這么害阿珩!”安遠侯看了眼皇帝,聲嘶力竭質(zhì)問,“阿珩雖然心里沒有你,可這些年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!若不是阿珩你能順利離開宋家那個虎狼窩嗎?你為什么要恩將仇報陷害阿珩!況且你弟弟的流是我散播出去的,但……我沒有想過讓你弟弟死!你弟弟既然死了,你要報仇我認!阿珩除了與你和離之外,沒有對不起你!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!”
宋南姝連看也不看安遠侯:“不過是叫來一問就清楚的事情,安遠侯何必這么著急,難不成……安遠侯知道我去大理寺揭發(fā)你之事,已經(jīng)提前安排柳世子逃了?”
說完,宋南姝這才回頭看向安遠侯,眉頭一抬。
“這也像是安遠侯的作風(fēng)!如果安遠侯和鈺王勾結(jié)這件事柳云珩知情,想必……等柳云珩回來的時候,就是大義滅親舉報你這位安遠侯的時候!到時候……憑借柳云珩曾經(jīng)對陛下的救命之恩,便可以保住安遠侯其他人,你一人赴死即可!”
“安遠侯啊安遠侯!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沒錯!可你也得知道,腳踏兩條船……”宋南姝回過頭來,目光冷冽,“是容易翻船的!”
安遠侯慌張看向皇帝,對上皇帝銳利的視線,他呼吸都要凝滯了。
宋南姝就這么當(dāng)著皇帝的面兒,將他后面的盤算全部拆穿。
若是兒子回來真的按照宋南姝說的揭發(fā)他,那皇帝會怎么看他兒子?
想保住整個安遠侯府的盤算,就要落空了。
“陛下!陛下!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算計!是我……是我想要從龍之功,又不想犧牲家中人的性命!所以發(fā)現(xiàn)鈺王有謀反的苗頭,就害怕站錯隊,到時候害得我們安遠侯滿門跟著我成為階下囚,所以我讓云珩跟在您身邊效忠,我自己則效忠鈺王!到時候不論是您登基還是鈺王奪位,我都能保住我們安遠侯滿門的榮華!”
“后來,陛下發(fā)現(xiàn)端王有異心,讓我去查!我又怕端王到時候奪位成功,和我們安遠侯府清算當(dāng)初臨陣倒戈支持您登基之事!所以我才……”
安遠侯哽咽仰頭:“陛下,都是微臣的錯!可是……微臣真的太害怕了!陛下您是知道的……當(dāng)初皇室奪嫡,微臣祖父……父親、微臣的兄長、弟弟和妹妹們,皆因當(dāng)初奪嫡之爭而死!微臣實在是不能再讓安遠侯再落得那樣的下場!”
當(dāng)年安遠侯府的慘烈是安遠侯心中永遠的傷,若是可以他愿意不要這個爵位,只要自己的親人活著!
皇帝看到安遠侯繃不住全盤托出,閉了閉眼。
“陛下,陛下都是微臣的錯,您殺了微臣!可云珩的確是無辜的,您看在云珩曾經(jīng)舍命救過您的份兒上就饒過云珩吧!”
安遠侯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,發(fā)出極大聲響。
宋南姝見皇帝似是想起了安遠侯府祖輩時的慘狀,表情隱隱有所松動,又加了一把火:“安遠侯,若不是你當(dāng)年勾結(jié)鈺王,鈺王哪里會那么快造反?如果鈺王不是挑在那個時候造反,陛下的發(fā)妻又怎么會在那個時候重傷丟了性命!一尸兩命……讓陛下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!”
皇帝想起自己的發(fā)妻,想起自己那個還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,拳頭猛然收緊。
他想起安遠侯府曾經(jīng)的慘狀心軟,可誰對他的妻兒心軟過!
皇帝眸子通紅:“安遠侯,你該死!”
“陛下!陛下微臣錯了陛下!求陛下繞過安遠侯府其他人,凌遲微臣!微臣絕無怨啊陛下!”安遠侯自知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牌可出了,只得慌忙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