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不是狠毒,只是我是陛下賜下來的代表了陛下的顏面,我若是犯錯宋南姝不能罰我,只能罰我身邊的人!你就是我身邊的人?!鼻嗑G故作委屈地嘆了一口氣,“宋南姝這是故意的!你想想看……她不知道你是我的人,只當(dāng)你是沈府的普通婢女,她作為婢女罰你總沒錯!若是因為我犯了錯她罰你,你是不是心里就有怨氣,你有怨氣是不是要在暗地里出在我的身上!那我到時候會有好日子過嗎?”
婢女經(jīng)青綠這么一說,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“我明白了,若是你犯錯……她不能明著折騰你,便折騰我,然后我讓我記恨你,從而來折騰你?”婢女睜大了眼。
青綠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,用帕子按著心口點(diǎn)頭:“是呢……”
“好狠毒的心!”婢女咬牙切齒。
“所以,我們以后要更加謹(jǐn)慎一些,畢竟你和我不同,你的身份本身就是沈宅的婢女,宋南姝是主母,就算是打死你、發(fā)賣了你……那都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,誰也挑不出錯來?!?
青綠說著,輕輕握住了婢女的手:“你放心,咱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,我和你好不容易熟悉了,也不想你出事,到時候上面還得再派一個人來,我們不熟悉沒有默契,辦事便容易出紕漏?!?
婢女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但心里不舒服極了。
以前都是她拿捏青綠,現(xiàn)在反過來要被青綠拿捏了。
迎秋在遠(yuǎn)處瞧著兩人走遠(yuǎn),這才回去和宋南姝稟報。
“她們倆在那兒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才走?!庇镎f。
宋南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想起薛阿瑤來,問:“阿瑤呢?走了嗎?”
“一大早便走了,是和姑爺一同走的?!庇牡?。
與宋書硯一同走的薛阿瑤沒坐馬車,是一起騎馬出城的。
平日里嘰嘰喳喳個沒完的薛阿瑤今天很是安靜,一副什么話都不愿意和宋書硯多說的模樣。
兩人一同到了皇覺寺,薛阿瑤下馬從馬背上和護(hù)衛(wèi)的馬背上拿過幾個沉甸甸的包袱背掛滿了自己的胳膊就走。
宋書硯眉頭一緊,隨手將馬鞭丟給護(hù)衛(wèi),喊了一聲:“薛阿瑤,你給我站??!”
艱難掛著東西走了幾步的薛阿瑤停下,轉(zhuǎn)過身來,瞪向宋書硯:“干嘛?”
宋書硯要接過薛阿瑤手臂上的東西,卻被薛阿瑤躲開。
“薛阿瑤,我看你是越來越膽肥了!”宋書硯抬手戳了下薛阿瑤的腦袋。
薛阿瑤胳膊上掛的包袱本來就多,被宋書硯這么一戳,身形向后搖搖欲墜踉蹌了兩步。
“唉唉唉!”謝時容連忙上前把人扶住,“這是怎么了這么是?你戳她腦門干什么!”
謝時容知道今天薛阿瑤要來,早早就來這里候著,就是為了能見薛阿瑤一面。
誰知道剛過來,就瞧見薛阿瑤不讓其他人幫忙拎著大包袱、小包袱要走。
沒等他小跑過來幫忙,宋書硯戳薛阿瑤腦門差點(diǎn)兒把人給戳倒了。
薛阿瑤咬著牙,從謝時容的懷里出來,甩開謝時容,氣得呼哧呼哧的,像一只充了氣的河豚瞪著宋書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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