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姝抬手示意迎夏他們退下。
謝時容見宋南姝這架勢,知道今日是肯定要給宋南姝一個說法。
他垂下眼瞼眼睛珠子一轉,反正姓沈的也不在,誰讓他自己不自己跟宋南姝坦白呢!他自己既然不說,那他說了什么,姓沈的可就別怪他了!
謝時容用扇子擋著自己的臉,壓低了聲音湊近宋南姝,一臉鬼鬼祟祟開口:“夫人,姓沈的他啊……不舉!”
宋南姝瞪大了眼。
謝時容看到宋南姝滿臉詫異的表情,痛心疾首合了扇子,搖頭開口……
“夫人別這么看著我!我說的都是真的!我這些年一直在給他治這個毛病!你瞅瞅……今日出去打獵,他怎么不打別的,偏偏打了一頭鹿呢!那鹿血是干什么用的?那可是壯陽的??!”
“而且……這么多多年了,你細想一下!都說沈序洲這個人是玉面閻王,你什么時候聽說過他身邊有女人了!而且都傳說……沒人能把女人送上他的床榻!”
謝時容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合理,光明正大擋著宋南姝的面造謠沈序洲。
宋南姝這么一想,好似想起一些流來。
的確是說,沈序洲此人不近女色!
就連當初柳云珩提起沈序洲也是這般說的,說有一個商人給沈序洲送女人,結果那女子神不知鬼不覺被送到那位商人和他夫人的床榻之上,鬧得家中雞飛狗跳。
見宋南姝似乎有些相信了,謝時容才接著說……
“剛才進了院子不見夫人,我就以為……夫人發(fā)現(xiàn)姓沈的就是一個不舉男!”謝時容搖了搖頭,“你說他姓沈的一個正常男人,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,有心無力……他得多痛苦!所以你瞧瞧他都不敢在你面前摘下面具!”
“不舉……和摘面具有關系?”宋南姝此刻腦子是嗡嗡的。
“不是你想??!你現(xiàn)在沒見過姓沈的,所以他可以不和你圓房,就說……我們兩個人還不熟!可你要是看了他那張臉,你們又是夫妻是不是該圓房了!然后……他又不行!你說你以后看到他那張臉就知道他不行!那他作為男人不要面子的嗎?”謝時容笑著道。
宋南姝眉頭緊皺:“身體有疾這不是什么大問題,我倒是可以請薛神醫(yī)……”
“停停停!打住打??!這可是事關男人的尊嚴!”謝時容一臉認真道,“那薛神醫(yī)是個女大夫!本來這事兒就難以啟齒!我一個大夫就夠了,真的別再讓更多人知道這事兒了!”
宋南姝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男人在意這個,宋南姝理解。
“姓沈的其實……就是想著等治好了自己的毛病,然后再摘下面具!這樣你們兩個人之間沒什么秘密才是真正的夫妻嘛!”謝時容說完,似乎又怕宋南姝再追問什么,連忙接著道,“夫人,這事兒您可千萬別在姓沈的面前提,他要是知道把他不舉的事情告訴了你,肯定把我生吞活剝了!您就當不知道!”
宋南姝點了點頭。
“如此,那我就先走了,我收拾收拾要么今晚……要么明早必須得回城,就不在這莊子上陪您了!您有什么事盡管派人來送信便是!”
說著,謝時容起身行了個禮然后匆匆離去。
宋南姝坐在樹下微微愣神,從聽謝時容說沈序洲實則不舉之后,她便認真會想每一次和沈序洲的接觸。
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登沈府的門,那日沈序洲用發(fā)帶蒙住她的眼睛,與她親吻,但最后卻沒有像他最初說的那樣與她做什么。
還有后來……
“姑娘,姑娘在想什么?”迎夏輕聲喚宋南姝。
宋南姝這才回神,她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