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怕的,是越來越多的證據(jù)擺在宋南姝面前,她卻對掀開他面具沒有了興趣。
那才是真正的和宋南姝永遠都沒有機會了。
“對對對!我不懂!”謝時容拿起一旁的瓷瓶倒出一枚藥丸,直接塞進沈序洲的口中,“我不懂瘋子的思維?!?
宋南姝和迎夏她們從溫泉回來時,沈序洲已經(jīng)在屋內(nèi)看書了。
沈序洲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廣袖常服,半干的長發(fā)散開,倚在臨窗軟榻的小幾旁翻著書。
“姑爺……”迎夏進門先對沈序洲行禮,然后去放置東西。
同樣長發(fā)披散,披著披風跨進主屋正門的宋南姝解開披風望著沈序洲未語。
“娘子覺得溫泉如何?”沈序洲問。
“嗯,還不錯?!彼文湘瓕⑴L遞給迎春。
迎春、迎夏、迎秋收拾完東西便退了出去。
宋南姝與沈序洲擱著小幾而坐,喝著手中的熱茶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屋內(nèi)暖橙橙的燈影晃動,倒是顯得靜謐。
“時辰不早了,娘子……我們歇息吧!”
聽沈序洲這么說,宋南姝皺眉認真看著那鬼魅面具,開口:“多謝夫君搜集阿硯的那些書畫,只是……耳房里那幅畫,我從未見過,不知道夫君是從哪里得到的?”
“偶然一次機會得到的。”沈序洲表情坦然,“聽說是娘子剛離開宋家,帶著宋書硯入南山書院后宋書硯畫的。”
宋南姝攥著茶杯的手收緊:“瞧著倒是那個時候的畫,只是我竟不知阿硯是什么時候畫的。”
“那看來,宋書硯有很多秘密都不曾讓娘子知道!”沈序洲的語聲中帶著一分輕快的笑聲。
“夫君,歇息吧!”宋南姝放下茶杯笑著同宋書硯說。
“好!”沈序洲合了書,“屋內(nèi)好似沒有發(fā)帶……”
“迎夏?!彼文湘鹕韱玖艘宦暎缥輧?nèi)的燈。
“唉!”守在門外的迎夏應聲。
“拿兩條發(fā)帶過來?!彼文湘查_束腰高幾上的燈罩,暗滅了燈,又將燈罩罩了回去。
沈序洲一雙眼追隨著宋南姝,她將室內(nèi)的燈滅的只剩下沈序洲面前小幾上的燈,迎夏也將發(fā)帶送了進來。
宋南姝接過發(fā)帶:“下去吧!”
放下半幅床帳,宋南姝一邊往眼睛上系發(fā)帶,一邊問沈序洲:“夫君還是睡在外側(cè)嗎?”
“嗯?!鄙蛐蛑掭p輕應了聲,將臉上的面具摘下,拿起小幾上的燈朝床榻走去。
宋南姝已經(jīng)躺好,隱約借著透進發(fā)帶的燭光瞧見沈序洲坐在床邊的背影輪廓。
燈滅,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窸窸窣窣放床帳和蓋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宋南姝閉上眼克制自己不去想今日反復出現(xiàn)在腦海中的那只手和雙眼。
沈序洲卻將她扳了過來。
“娘子今日是怎么了?”沈序洲呼吸的熱氣噴薄在她唇邊,手指輕撫著她的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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