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姑爺回來了!”迎秋小跑進(jìn)來,氣喘吁吁說,“姑爺還給姑娘帶了好吃的!”
宋南姝點了點頭:“那就回去吧!”
宋南姝回到留香院時,沈序洲已經(jīng)換了常服,正坐在掛滿燈籠的桂花樹下研究一局殘棋。
滿樹暖融融的團(tuán)光,將整個院子映得明亮。
宋南姝進(jìn)門瞧見沈序洲手中捏著一枚黑色棋子,專注到?jīng)]有注意到院子中有人進(jìn)來。
直到她走至沈序洲身邊,他才將手中黑子落下,回頭望著宋南姝道:“回來了。若是不累,我們來下完這局?!?
沈序洲這語氣自然到好像他們平日就是這般相處。
“好??!”宋南姝在沈序洲對面坐下,拿起白子斟酌片刻落下。
沈序洲亦是捻起黑子,縱觀全局之后落子。
迎夏他們見兩個主子下棋,幾人準(zhǔn)備茶水的準(zhǔn)備茶水,準(zhǔn)備果盤的準(zhǔn)備果盤。
迎春瞧著瞧著回頭和迎秋說:“不知道為什么,姑爺和姑娘下棋,我剛才一恍神……竟覺得看到了公子和姑娘下棋!”
聽迎春這么說,迎春也回頭朝樹下看去。
乍一看下,果真像是看到往常自家公子和姑娘下棋的畫面。
聽到幾個小姑娘的竊竊私語,宋南姝視線落在沈序洲落子的那只手上,又看向沈序洲面具后的那雙眼。
她垂眸,之前和沈序洲下棋時,她的確有過對面坐的便是阿硯的錯覺。
沈序洲那只手和阿硯一樣漂亮,棋風(fēng)和阿硯也相似。
迎夏她們幾個應(yīng)該也和她一樣,想念阿硯了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!”沈序洲突然開口,對迎夏她們說。
“是!”迎夏幾人應(yīng)聲稱是,離開了院子,把這里完全留給宋南姝夫婦。
宋南姝未抬眼,落子后,一邊觀察棋盤一邊問:“夫君有話說?”
“安遠(yuǎn)侯府的心腹逃了幾個,我擔(dān)心會對你不利,這段時間若是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……便不要出門了?!鄙蛐蛑蘼渥樱瑢⑺文湘淖映缘?,“我擔(dān)心你的安危?!?
聞,宋南姝這才抬眼看向沈序洲。
聽出沈序洲話語中的關(guān)心不是作假,這讓宋南姝很疑惑……
和沈序洲這么久接觸下來,宋南姝不覺得沈序洲是一個貪美好色之人,更不覺得他真的會因為長街一面便對她一見傾心。
若說有什么一見傾心,也不過是見色起意。
可現(xiàn)在的她兩鬢白發(fā),又有什么好顏色可?
風(fēng)將桂花樹吹得沙沙作響,細(xì)碎的桂花紛紛揚揚落在棋盤上。
“夫君還是不能讓我看你的真容嗎?”宋南姝望著沈序洲的眼睛問,“是我們之前見過?還是……你怕我看到你的真容知道什么?”
四目相對,沈序洲將棋子放下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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