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將安遠侯府一干人等下獄!柳云珩若在京中,讓他來見朕!若不在……”皇帝拳頭收緊,“下令通緝,務必捉拿,生死勿論!”
安遠侯抬起被磕出血的額頭,鮮血順著他眉心滑落到鼻梁上:“陛下!云珩當初可是誓死保衛(wèi)陛下的?。“策h侯府都可以死!可求陛下饒過云珩!”
“你們安遠侯府首鼠兩端!若非你們……朕的妻兒現(xiàn)在還在!當時有誰饒過朕的妻兒!”皇帝說著,將桌案上的奏折和筆架、硯臺掃落一地,“誰饒過朕的妻兒!”
大殿內所有人跪成一團,大氣都不敢出。
皇帝氣得胸口起伏劇烈,雙眸通紅。
皇帝和發(fā)妻青梅竹馬,感情甚篤!
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,他對那個孩子報著很大的期望。
因為先皇不是一個好父親,他立志要做一個好父親,絕不寵妾滅妻!
他甚至都規(guī)劃好了和發(fā)妻還有他嫡子女將來的生活!
可就因為鈺王謀反,讓他最愛的人離他而去!
很快,禁軍進來在安遠侯的慘叫聲中,將安遠侯給拖了出去。
皇帝雙手撐在桌案上,低頭緩和自己的情緒。
“宋南姝……”皇帝喚了宋南姝一聲。
“南姝在!”宋南姝叩首。
“你真是好樣的!”皇帝咬牙切齒,他心里清楚,宋南姝一定不是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的此事,若是沒發(fā)生安遠侯府害死她弟弟宋書硯的事,想來宋南姝也會當這件事從未發(fā)生過,替安遠侯府隱瞞,“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安遠侯府滿門的性命!”
“是!”宋南姝應聲再叩首,“陛下恕罪!南姝自來都是孤身一人,唯有阿硯這個弟弟……與我相依為命!安遠侯府要了阿硯的命,我就要他們整個安遠侯府陪葬!”
皇帝登基之后遲遲沒有立后,就是因為在皇帝的心中……他的皇后只有發(fā)妻一人!
宋南姝是利用了皇帝對發(fā)妻的感情,置安遠侯和安遠侯府于死地。
皇帝能做到皇帝的位置上,自然是能看透宋南姝的小心思,與其和安遠侯一樣狡辯,不如坦誠一些認下。
同樣的,當初皇帝和發(fā)妻相依為命,雖然他們是夫妻情,她和阿硯是姐弟情,但……對他們來說,死去的人都是他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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